虽然出手狠,但对她凝练内气却是极有帮助的,萧琰也真心感谢。别人对她是好意还是歹意,以她澄净又敏锐的心是能辨识得很清楚的。
独孤静微微笑道:“互助互益。观萧学弟练拳,对我也有启发。”又轻柔一笑,如春风拂过柳枝,说道,“欢迎学弟常来疗伤。”
萧琰听着这话有些囧了……这是祝愿她经常受伤?
慕容绝已经代她应下了:“明日再来。”
萧琰嘴角一抽,预料到明日自己又是血花朵朵开了。
慕容绝仍然翻墙出了院舍,仿佛不知道有院门这回事。萧琰估计独孤静主仆已经习以为常了,没见人家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没准慕容绝就是省得相送的麻烦,干脆翻墙出入——以她这简洁峻峭的性子真做得出来。萧琰眨了下眼,觉得自己也还是跃墙出去吧,没见人家侍女伫在那都没开门的意思么?哎,她都被视为千山学长一路的了。向独孤静行了一礼,萧琰“嗖”一下就蹿出去了,不过是从院门旁边的墙上蹿出去的,好歹是从门上过了。
独孤静噗哧一笑,觉得这个“学弟”的性子果如夫子所说的:“很不错”,待人守礼却又不失洒脱:若真个是拘泥言行的,武道上怕也走不远;但洒脱到放纵却又惹人嫌了——至少,她不喜欢。萧悦之,恰到好处。
萧琰不知自己一个举动让独孤静好感上升,她掠身落到院舍外,便见慕容绝眸如冰雪,寒浸骨,似嫌她拖沓,等她出来后就只一句“明日北斗”,便如箭而去。
声音未落,就只见一袂白衣了,萧琰仍然抬手向她离去的方向行礼道:“学长说的是。”
南斗剑阵对她的压力的确不够,若非慕容绝出手,今日在剑阵内凝练内气就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了。
慕容绝虽然冷漠,对她的事又自作主张,萧琰却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是待她好的,结果也是对她好,这些小节她不会计较。虽然慕容绝性冷,话少不好沟通,但萧琰觉得那是人家性子,不能强求,最多心里腹诽两句,实际却是敬重的,否则,也不会对她这般持礼尊重。
她目送慕容绝白衣消失后,才转身往北舍而去,心忖千山学长离去的方向不是回西舍?
略略奇怪了下,转念想到她是靖安司的中郎将,或许下午须回京城衙署视事?想到靖安司她又想起陆谐的案子——改日得问问千山学长,陆谐的案子落定没有?
她当然不是关心陆谐,而是心念着陆谐的罪名如果落定,陆家在朝为官的嫡系人员会受什么牵连?家主陆识降爵、贬职应该是肯定的——这会对陆家有什么影响?对陆家的姻亲又有什么影响?萧琰可是记得,沈清猗的嫡母陆夫人就是陆识的胞妹,吴郡陆氏的嫡长女。
萧琰关心的是,这事会对沈清猗的生母在沈氏有什么影响——而目前,她是无法断定的。至少,得看案子落定后,对陆识的牵连有多重——这就要牵扯到世家之间的博弈了,以及圣人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