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别人走不进去,她也不会轻易让人走进去。慕容绝并不想走进李毓祯的世界,尽管这一位也有那么多相似的闪光点,但她对李毓祯只有敬佩,认为值得追随,却没有像对萧琰这样,从心里产生亲近感。或许是因为萧琰从内自外都是温暖的,就像一块剔透的和阗暖玉,贴近了胸口就觉得温润的暖意。
她抱着萧琰掠进了独孤静的院子。
“怎么伤得这么重?”独孤静吃惊的站了起来,吩咐侍女拿一张竹榻出来,搁在院中。
慕容绝将萧琰放在榻上,动作很轻柔。
独孤静眉毛扬了扬,她这是错觉?……竟然觉得慕容千山有一刹那的温柔。
肯定是错觉……吧?
慕容绝放下萧琰直起身,冰冷的声音回答她道:“出了点意外。”
这个意外,也太巧合了。
她心中生了几分狐疑,冰寒的眸子里也掠过一抹锐芒。
萧琰这次疗伤时间比较长,独孤静停下琴声时,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接过侍女递上的手巾拭了汗,有些叹息的对萧琰说道:“学弟神识也受了伤,这却不是青木功所能治疗的了,只能靠你慢慢养了。”
萧琰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坐起身来,点了点头。神识只能靠养,不能疗治。这正是神识受伤比身体受伤麻烦的原因。“辛苦学长了。”她感谢的道。
“学弟这两天都不要有剧烈动作。”独孤静嘱咐她道,又看向慕容绝,柔静的声音隐约带了促狭,“还要有劳千山学长,送悦之学弟回学舍。”
慕容绝似乎没听出她的揶揄,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弯下身,依然是打横抱起萧琰,稳稳的,轻如雪花般掠出院墙去,留下独孤静坐在廊上若有所思的一笑。
慕容绝抱着萧琰落入她的学舍。
安叶禧正用布巾擦着青砖长廊,便见慕容宗师抱着自家郎君从天而降,哦不,从院墙外飘了进来。
她拿着布巾有些目瞪口呆:还说没有一腿?这都被抱回来了!她要向殿下告状。郎君,你背着殿下爬墙。
萧琰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颇有些无语,“……小安,准备热水。”她得先沐浴换衣。青木功治疗外伤很快,加上她自身体质的强悍,那些外部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不需顾忌沾水。
慕容绝将她放在廊上,也不多话,转身便掠了出去。
回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便去了竹海见申王。
她对今日的情形生了几分怀疑,却不能据此就下判断,究竟是巧合还是暗算,还是得申王去调查。
萧琰沐浴后用了晚膳,穿了件宽松的浅绿色杭绸直裰,盘坐在讌息室的壶门榻上调养内息。安叶禧去了厨舍那边的水井边洗衣服,院里少了这个活泼叽喳的侍卫,便安静了许多。
屋内的香炉里炙了沉水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