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一趟道门就带回一斤……
十七再得道门青眼,那帮老家伙也不会忍痛割爱舍茶给她——这茶想必是沈至元给的。
此女以和离踏着萧氏而上,他的儿子女儿却仍与她感情深厚,这不得不让萧昡忌惮,也更生厌憎。
用完这巡茶,他板着脸哼声,“这般殷勤,是想给沈至元说好话?”
但刚刚享用了女儿泡的茶,浓香甘甜味还在喉间,萧昡虽然板着脸,心里却颇甜,决定不计较这是沈至元送的茶。
萧琰笑嘻嘻道:“这茶是沈至元送孩儿的,但到了孩儿手中就是孩儿的啦。孩儿孝敬父亲,是孩儿的心意,可不是给至元说好话。”又转了转眼珠,“不过孩儿对茶没多少讲究,这十方茶还是给父亲您的。”
萧昡斜乜女儿。
终是拐弯抹角给沈至元说好话。
梁国公沈哼一声,但看在女儿份上,不再说沈至元作妖,然心中对她憎恶不减,又放心不下提醒女儿,“沈至元长于心计,城府深阻,貌似清凛实则心狡,你莫要被她诳了。”
萧琰见父亲沈眉冷峻的样子,心里苦笑,父亲对清猗成见甚深呀,只能慢慢磨了。扬起眉毛笑道:“孩儿这般聪明机智,还能被哪个诳惑了?”
一副骄傲的样子。
萧昡哈哈失笑,心中却也骄傲。
他的女儿是最好的。
萧琰提壶注水,一边操控火属性内力煮水,一边机智转移话题,“阿父,鄯善和焉支二州怎么会发生暴雨洪灾,几百年都未有过啊?”这也是她疑惑和关心的。
这么严重的灾情,死亡百姓这么多,无论如何不能忽视。
萧昡眉骨棱起,漆眉如刀横出,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气和剔骨的锐气:
“这不是天灾,是!”
……
萧琰从父亲院中出来,已是二更时分了。
寒夜的风吹得她衣袂翻卷,她的心绪也在翻腾,不由驻步望向星空。
天上的星子明灭不定,就像这人间的事情,有明也有暗,暗中的险恶,令人叵测惊心。
大道既远,世路窄狭,人心万端,各为利益。
只是在这利益争斗的狂潮下,又有多少无辜生命枉死?
次日,萧琰拜别父亲母亲,往鄯善而去。
昨晚父亲说了洪灾是,萧琰就很担心四哥,万一再来一次先天大战——尽管可能性比较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七曾叔祖在那边,萧琰觉得自己还是要去看看才放心。
再者,她心中沉重。
想必四哥的心境,也面临着考验。
她要去鄯善,无论世道如何险恶、已经发生的境况如何沉重,她都应与阿兄并肩担负。
她身形疾迅如风,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