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是一个大.麻烦;尤其考验相对弱势的红衫军。
萧琰理解他的迫切心情,认真回复道:“按照帝国司天监的气象分析,凛冬时代确实来了。”话音一落,就如弗利亚所愿的将详细的气象分析情报发了过去,同时发给了其他宗师,除了有关大唐气候的内容删节外,李毓祯以神识传递的司天监“大汇”内容基本上都发了过去。
大唐司天监很有名,因为汇集的是易学家。而“易”是上古大巫伏羲传下,继承远古人族顶端道统盘古道统的传承,内容深晦,虽然部分分支应用于人间“技道”而非修行道统,譬如天文象数易学,但西洲的法修尤其奥术师对大唐司天监还是投予了关注,因为这些易学家探索出的星辰规则和他们法道的某些法则有相通之处,可以互相推敲印证,一些学院派的奥术师和大唐司天监就有学术往来。——这意味着大唐司天监的研究成果在修行者心中也有相当高的可靠度。
相比法师对法则的复杂推演,司天监通过对世界千年以来的气温汇总和变化,分析出的气候趋势更有直观性,论据也相当明显,让弗利亚和奥特洛这样的非法道宗师也更容易理解;只要具备一定智识的人也能看得清楚明白。所以弗利亚尽管已经相信阿尔曼德的推演,但仍然等待大唐气象分析的原因——要带回去给红衫军看:法师的推演只能让大家知道个结果而无清晰的过程,知道凛冬为何会来,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才有底。
众位宗师默默阅读着,神色都有些严肃。即使清楚法则推演的阿尔曼德“看”得认真,法则是法则,数据是数据,这是两种不同的系统。通过数据变化中隐藏的气候规律来分析趋势,这就不是法则推导的轨迹。阿尔曼德认为有些意思,虽然她是战斗型法师,不是学院派那些研究法术模型和理论的,但觉得以后也可以研究一下唐人的易学。
……
甲板上响起水手起帆的吆喝声,风帆哗哗拉上去,由十几艘护卫舰围着的商船队伍驶出港口,向西南航行。
顺风船快,太阳还未落尽船队就航入了宽阔的达达尔海峡。萧琰立在三楼的甲板上,看着两岸葱郁的树木,稀疏处有石头城堡耸立,高大的瞭望塔上能看见瞭望镜的反光,后面必定有蓝色和白色军袍的士兵正专注的监视着他们这一队海船。萧琰毫不怀疑,在城堡内还有法师通过曲光转折的法术镜面默默注视着她。
东岸是大食,西岸是欧罗顿。
两边的海岸线都如同犬牙,欹突峥嵘,在日暮阴暗下更有一种噬人的森然。
黑暗中船首亮起了灯,其余的船身都隐在了黑暗中。船队的速度降了下来,保持匀速。平稳而又戒备的航行着。
密集如犬牙的海岸线也让这条三百里长的海峡很难找到适宜的泊港,唯有海峡中段,向前突出一个岬角,岬角内建了唯一的军港,泊着两大帝国的黑海舰队。
子夜时分船队经过这里,萧琰再次走出舱房,敏锐的感觉到整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