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一口气,告诉冬梅他爹并无性命之忧后便去找他的药箱,取了一粒金黄色的药丸放进杜老实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回到门口,对李大人说了杜老实的情况——头上的伤虽然并不致命,可他在地上躺了一夜受了风寒,此刻身子烫的厉害,虽然服了麻黄丸已经开始退烧,可眼下急需给他找个暖和的地方发汗。依着江屿的意思,应该让杜老实尽快回家休养才是,可李大人却因为无法排除杜老实的嫌疑而拒绝了江屿的建议,因为依照国法,此时的杜老实应该呆在牢里才对。
江屿一听就急了:“现在已经是大雪节气,县衙牢狱中实在不适宜病人修养……”
李大人冷哼一声,沉声打断了江屿的话:“先生果然仁心仁术,可是国法便是如此,除非能够排除杜老实的嫌疑,否则也只好把他收监,再说,本县的牢狱也并非先生所想的那般不堪。”
江屿皱眉道:“不知杜老板有何嫌疑,可否说与在下听听?”
李公甫对李大人说道:“江先生刚来不久,还不了解这里的案情,就让卑职来给先生做个解说吧。”
李大人拂袖转身,李公甫便给江屿解说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一早这里的里正便去衙门击鼓,说东市曹家酒铺发生了命案。里正当时只看到了门口躺着田三的尸体,衙役们来了之后又在柜台后面发现了受伤倒地的杜老实。他只说了昨晚遇到了强人打劫之后便昏迷不醒了,虽然杜冬梅说柜上的银钱确实少了,可这终究不能作为证据。昨晚天高云厚,就连路过的更夫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眼下一没有人证,二来杀死田三的刀确实是酒铺里杀鸡鸭用的。如今现场只有他们两人,谁也实在没法排除杜老实的嫌疑。
江屿皱眉听完李公甫的讲述后不假思索的说道:“刚才我看过田三的尸体,按那把刀的长度和刺入角度看,应该是竖着一刀正中心脏的位置,且力道沉稳,否则刀身必定被肋骨卡住而不得寸进。以杜老实的身体来说,他断然做不到这一点。更有可能是一个身强力壮却没什么杀人经验的人所为。”
李公甫歪着头思索着江屿的话,李大人转回身,面向江屿问道:“既然这人能一刀捅死田三,为何对杜老实却未下杀手呢?”
江屿不假思索的答道:“凶手或许并非不想再下杀手,而是因为那把刀卡在了田三的肋骨上,急切之间他拔不出来所以没法使用。柜台角上有一处新的擦痕,形状正好能与杜老实后脑的伤处对上。所以我想,很有可能那人本来只想抢钱,不想却失手杀了田三,之后便心慌意乱的去柜台上取走银钱,慌乱中把杜老实打倒在地,见他也没了反应便急匆匆的逃了。”
李大人面沉似水,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动,李公甫却问道:“先不论你说的是否在理,只说以田三这人的品性来说,若是遇到了抢劫,他若是不与贼人沆瀣一气就算万幸,怎么可能会和贼人发生冲突呢。而且田三觊觎杜冬梅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