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厉害,他一见就知道这已经受了冻伤,他又看向云娘的双手,果然也是红肿的不成样子。他撂下饭碗惊呼道:“你们这是怎么弄得啊!”
徐远才挠了挠红肿的手指,呵呵笑道:“井水有些冷……不妨事儿,只是有些痒罢了。”
江屿怒道:“什么叫只是有些痒啊,你们这是冻伤啊知不知道!别挠了!你们没见忠叔的手指关节有多粗吗,那就是冻的!”
云娘吓的握紧了双手:“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江屿打开药箱,翻出一个小瓷盒:“这是紫貂润玉膏,你们赶紧涂上,省着点儿啊,我也只有这一小盒了。你们两个早中晚各涂一次。涂上会有些痒,不过千万别挠,挠破了可是要留疤的!”
看着两人涂好药膏,江屿才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这地方真是邪性,三天才看了四个病人,就收了这么点儿钱。”
江屿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几十枚铜板撒在桌上,气呼呼的说道:“早知道这样我还真不如摆摊算命呢。”
云娘听了不禁好奇问道:“您还会算命啊?”
江屿却得意道:“不瞒你们说啊,前些日子我在璧山县偶尔给人算了一卦,就一卦,你们猜我赚了多少钱?”
徐远才和云娘同时问道:“多少钱?”
江屿伸手张开五指,在两人面前一晃,有些炫耀的说道:“不多不多,五两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道:“才五两?”
江屿啪的一拍桌子:“才?五两?徐公子,您家里能翻出五两银子嘛?云姑娘,你身上有五两银子嘛?你们两个穷鬼竟然还看不起我?”
徐远才幽幽道:“前些年,愚兄的一副对子也能卖几两银子。”
云娘捋着头发回忆道:“我好像记得我从一个叫摘星楼的地方拿到过银子……”
江屿的眼角一阵抽搐:“你们这不是废话吗,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你写对子卖给谁去啊!还有你,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还上摘星楼?尤其是你,摘星楼的事儿没事儿少说,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云娘轻叹一声:“好在我跟徐大哥已经把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江屿的眼角又是一阵抽搐,他看着并没有太大变化的屋子说道:“你们先别挤兑我……这屋子我看着也没什么变化啊,这就收拾完了?”
徐远才轻咳一声:“咳咳,我觉得我家原来的布局就挺好的……”
江屿不由得嗤笑一声:“还好意思说我,你们这才叫凑合。转运使刘从雨你们知道吧?他家有一间房子那才真叫一个脏,十几年没人住过,全是尘土啊,一步一个脚印那种!你们知道人家花了多久就给收拾出来了吗?”
江屿生怕自己说的不过细致,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云娘摇头表示不知,江屿撇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