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准备给双手涂药,他打开瓷盒一看,乳白色的药膏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他看了看还有些发痒的双手,终于还是默默地盖上了盖子。
他见云娘回来便把瓷盒推给她:“云姑娘,你的手该上药了。”
云娘哦了一声接过了瓷盒,动作娴熟的抹出药膏涂在手上,边涂边说道:“别说这江大夫的药膏还真挺好用的,就是太少了不禁用,哎?你怎么还没涂啊?一会儿我去再要一盒给你哈。”
云娘涂得十分仔细,徐远才看的有些出神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呵呵傻笑,等云娘涂完了药膏江屿也正好回来。
他看见徐远才傻呵呵的样子就来气:“徐公子,徐公子?喂!你怎么还不上药啊?你看云姑娘的手都快好了,怎么你的冻伤恢复的这么慢啊。”
云娘活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抢先说道:“我正要跟您说呢,那个药膏用完了,您还有吗?”
江屿瞪大了眼睛说道:“用完了?你们用的也太狠了吧,你知道这一盒要多少钱吗!不不不……关键这是我师傅亲手做的,我也只有一盒啊!”
他不可置信的打开瓷盒一看,里面果然干净的像新的一样,再一看云娘晶莹剔透的小手便哀叹道:“我的云姑娘啊,这不是绵羊油,这是药啊!你涂这么多干什么呀!你一个人的用量比两个人都多,哎,苦了徐公子了。”
云娘听江屿这么一说也急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一开始就说了啊,这紫貂润玉膏只有一盒,你们省着点儿用!”
“那怎么办啊!”
“那能怎么办,让徐公子忍着呗。”
徐远才看两人越说越急就想着从中调停一下,可奈何他的圣人之言怎么也插不上嘴,只能夹在两人中间伺机而动。
就在江屿刚说完,云娘还没来得及张嘴的空当,他瞅准时机做了一个休战的手势想要劝架。
“子曰……”
可他的话只说了两个字便戛然而止。
云娘一把握住了他悬在空中的双手,一个劲儿的把自己手上的药膏往徐远才的手上蹭,便蹭边说道:“那我就分给徐公子一些好了,谁像你似的那么小气,一盒药膏都舍不得给……”
一时间小屋静的落针可闻。
云娘的动作陡然停住,江屿缓缓起身往外走:“啊……你们继续……我先睡了……你们继续哈……”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云娘急忙松开了徐远才的手夺门而逃,把已经走到门口的江屿撞了一个趔趄,直到门外的凉风吹到徐远才的脸上他才恢复了呼吸,原本僵直的身子也像没了脊梁骨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江屿看着魂不守舍的徐远才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这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忠叔特意请来曾夫子为徐家主持祭祖仪式,作为徐远才的老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