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远才没有隐瞒,他知道自己瞒不过忠叔,便把事情实话事实说。忠叔脸上全是灰败之色,他拉着徐远才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嗓子里全是却只能发出些丝丝拉拉的声音,云娘躲在一边偷偷哭泣,江屿则在一旁默默地磨着药粉。
屋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入钩的弯月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仿佛一只厄运的打手笼罩在徐家众人的头上。
曾夫子听说了徐家的遭遇之后跳着脚的大骂赵四和刘县尊。他老人家不仅在舆论上为徐远才造势,更用实际行动保护起风雨飘摇的徐家,他本人索性也搬到徐家居住,每天除了跟徐远才一起研究学问,就是把赵四等一般衙役拦在门外。
老头子倔得很,不管跟谁就只有一句话:“有什么话让你们刘大人亲自过来说,你一个衙役不配跟我说话。”
饶是已经红了眼睛的赵四也不敢在曾夫子面前撒野,谁都他是杜府尊的老师,惹了这样的人肯定要倒霉一辈子。虽然赵四不敢招惹曾夫子,曾夫子却并不打算放过赵四和刘府尊,他给府尹杜光美写了一封信,心中把刘府尊和岳崇山的所作所为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寄走了信,曾夫子信心满满的对徐远才说:“长林放心,老夫已经给光美去了书信,见了老夫的书信他必然会有所作为。重庆府岂容他岳崇山作威作福!”
徐远才连连称是,云娘乖巧的给老夫子和徐远才奉上香茶,夫子看着云娘款款离去的身影呵呵一笑:“长林,这云姑娘可是个好姑娘。”
徐远才讷讷的点头:“是啊,云姑娘细心又体贴。”
“怎么,你就没点别的心思?”
徐远才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紧张道:“云姑娘……不合适……我这样子……唉……”
曾夫子白了徐远才一眼:“你啊,白活了这三十多年,连我老头子都看出他对你有意思,你还在这儿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徐远才愕然:“啊?不会吧?”
没等曾夫子开口,门外的一声巨响便把小院的宁静打得粉碎。
徐远才出门一看,院子里竟然整齐的站着两队轻甲军士,军士们穿着皮靴披着斗篷,手按腰刀分列两厢。人群正中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红衣校尉。校尉身后跟着赵四等几名衙役,更多的百姓则远远围在徐家大门外面看热闹。
校尉扭了扭脖子,对曾夫子拱了拱手:“这位应该就是曾老先生吧。标下乃是忠武将军麾下宋成建,奉岳将军令来这里寻找我家少将军,还望先生行个方便。”
曾夫子向前走了两步,一顿手中拐杖说道:“这几日老朽就住在徐家,跟他们同吃同睡同进同出,老朽以自己这颗人头担保,这里没有你家少将军,你们回去吧。”
宋成建呵呵两声,也向前走了两步:“夫子的话标下自然是一百个相信,老实说我们也不认为少将军会藏在这里,来这里就是想问问那边哪位齐姑娘,听说冬至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