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书房的面积不大,正中摆着一桌一椅,桌上除了文房四把之外,还有许多造型特异的工具。书桌上堆着厚厚的一叠图纸,纸上画的都是些看不出用途的线条,梁书却一眼认出,这些图纸和江屿给他的那张机关阵图简直如出一辙额,不过这里画的东西要看着似乎更简单些,而且,这里所有的纸上都只有图画,却没有半个文字。
另一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三组书架,上面还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一卷卷的图纸。梁书用手指在桌面上抹了一下,手指尖上几乎没有灰尘,这里竟像是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
头上忽然传来方怡白的声音:“下面怎么样?”
梁书看看周围的环境还算干净,便招呼他一起下来。他的话音才落,方怡白便已经飘然落了进来。
梁书等方怡白也看了一圈,这才说道:“这里看着像是个画图纸的地方,可周汝杰是工部尚书,他用得着挖个地下室画图纸吗?”
方怡白重又看了一圈,见这屋里除了陈设简单些之外,似乎与寻常书房没什么两样,也觉得有些奇怪。正要说话时,却忽然瞥见梁书手里的蜡烛似乎有异——橙黄色的火苗竟然始终指向书架方向,不论梁书如何移动,火苗指向的方向始终不变,看着就像是一盏火焰做的指南针一般。
方怡白略一沉吟,便接过梁书手里的蜡烛,跟着火苗的指向走到一扇书架跟前。这扇书架上只摆着几卷图纸,方怡白发现其中一卷图纸上有明显的磨损的痕迹,便伸手去摸,试着轻轻一推,没想到整面书架便跟着缩了回去,墙面上便又现出了一扇暗门。
梁书和方怡白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便一先一后走了进去。原本还以为这里要么是个仓库,要么是个牢房,谁也没想到眼前所见的竟然是一间卧房。
一张大床上整齐叠放着枕头被褥,床脚是一套洗漱用的铜盆,而卧室的正中间,却摆放着一口黑漆大棺材。棺材反射着油亮的光泽,看得梁书后背好一阵发麻。
方怡白走到棺材跟前,伸手在棺材板上敲了敲:“呦呵,这棺材还是楠木的,京城都习惯把棺材埋在地下室藏起来吗?”
梁书连忙摆手:“京城可没有这种习俗,倒是听说有些地方有存棺材的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周汝杰家乡的习俗。”
方怡白抽了抽鼻子,忽然说道:“藏棺材确实不好理解,可要是棺材里有人的话,倒是容易说得通了。”
梁书闻言一怔:“有人?你什么意思啊?”
方怡白探手一试,见棺盖没有上钉,便继续发力一推,随着一阵木料摩擦的声音,厚重的棺盖轰然滑落在地。方怡白一手掩鼻,指着棺材对梁书说:“你瞧瞧,也不知道存了多久了,都成干尸了。”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腥膻的恶臭,梁书强忍着恶心,把棺材里的干尸检查了一遍。根据牙齿推断,这人死时不过四十多岁,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只是他的一双腿自膝盖以下齐根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