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车帘轻轻挑开,方怡白看了看车外的大汉,微微一笑:“看来你比他们的阶级高一些?”
大汉粗重的眉毛一扬,朗声道:“本将梁奎,是武英侯爷的侍卫长,不知道能不能请动阁下?”
方怡白点了点头,从车窗里递出一支羽箭:“这支毒箭是从梁大人的身上取出来的,拿给你家侯爷看看。”
梁奎接过羽箭之后,略一打量便认出了羽箭的来历。虽然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可面上却依旧平静的说道:“这话还请先生自己跟侯爷说吧。”
方怡白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白玉令牌递给梁奎。梁奎接过令牌,看见上面的藏剑二字后,重又打量了一番姿态闲适的方怡白。良久,才把令牌交回方怡白的手上,同时大手一挥,包围马车的官军便如退潮一般回缩到梁奎身后。
梁奎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马车拱了拱手。马车帘轻轻落下,方怡白的马车再次启动,继续向东而行。
一直往东走便是东市,东市主要经营骡马牲畜,天黑之后便少有行人走动。
白月如昼,偌大一座东市,只有一辆精巧的马车粼粼而行。
马车一路出了东市,在明义坊的房门前稳稳停住,与此同时,黑暗中忽然冒出几个黑衣劲装的人影,他们原本蛰伏在房顶、街角的阴影中伺机而动,却没想到方怡白会把战场选在了这里。
马车里亮着灯火,车里的人似乎打了个哈欠之后,很不耐烦的朗声说道:“来都来了,还不动手吗?”
当先一身呼哨,四个黑衣人纷纷亮出手中兵刃,兔起鹘落间,向着马车掩杀而来。
与此同时,车门豁然洞开,方怡白衣袂飘飘立在车辕上,一手提剑,一手负于身后。
夜风忽起,四口钢刀分别从四个方向同时劈向方怡白。方怡白站姿不变,肩上却如多生了三条手臂一般,四道剑光几乎同时格开四口钢刀,又在这四人的手腕与膝盖上刺了一剑。
剑尖入肉不过寸许,却刚好切断了韧带和肌腱。随着钢刀坠地的声音,几个黑衣人站立不稳,纷纷单膝跪倒在方怡白身前。
确定自己逃脱无望之后,其中一人的眼中闪出一抹坚毅,正要咬碎嘴里的毒药时,方怡白抬手便弹出一粒弹丸,正好打在那人嘴上。下一刻足见点地,飘然落到那人身前,抬手便卸下了那人的下巴,忍着恶心从他嘴里抠出一颗琉璃珠子这才作罢。
此时,其他三人已经毒发倒地,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方怡白的嘴角挂起一抹鄙夷,伸脚踩住了那颗琉璃珠子后,他一边擦手一边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被摘掉了下巴,虽然说不出话,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心里全是怒火,嘴里呜呜啊啊的乱吼乱叫,方怡白可以肯定这人一定是在骂自己。。
方怡白见他这幅样子也不气恼,继续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