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糊涂了,东一句西一句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梁书扒拉开王崇恩的手,又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延清,你去过青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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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坠,华灯未上,春香阁里便已响起了乐师调弦的声音。
何凤娘正在房里梳妆时,门外响起了酒糟鼻的声音。
“老板,江先生回来了。”
何凤娘正对着镜子抿唇,好让口脂的颜色能晕满嘴唇。听见酒糟鼻的禀报,便有些嗔怒:“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江先生回来就回来呗,安排酒菜住宿不就得了,这点儿事儿还要我亲自吩咐吗?”
酒糟鼻砸了咂嘴,有些为难的说:“可江先生不是自己来的。”
何凤娘放下手中的口脂盒,不耐烦地说:“不就是加双筷子的事儿吗,我这么大个春香阁还怕他吃垮了我不成。”
酒糟鼻干笑两声,说道:“那个……江先生带了个女子回来,您看这……”
听了酒糟鼻的话,何凤娘许久都没回过神来。从她十三岁被卖到青楼算起,如今在这行里也干了二十来年了,还从没见过逛青楼自己带姑娘的。
春香阁管吃管住,他再自备一位姑娘……看不出来,这位江先生真是玩儿的溜啊!才想说由他去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虽然这江屿看着倒是个老实人的模样,可千万别是个淫贼,从外面拐了个姑娘来她这儿一度春宵,这要是闹出事儿来,大理寺非封了她的春香阁不可。
一念及此,她便吩咐道:“你先给他们安排个包间,好酒好饭伺候着,我这边儿收拾完了就过去。”
酒糟鼻点头应诺,临走还听见何凤娘又喊了一声:“诶!你给我看紧了他们哈!”
酒糟鼻把江屿和唐若曦安排在了一楼,不多时便有侍女送来了茶水点心。
江屿为唐若曦倒上茶水,正要说话时,却瞥见酒糟鼻正一脸猥琐的站在门口,便对他说:“你忙你的去吧,我们这边儿不需要照顾。”
酒糟鼻笑着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两步,却依旧没有离开。江屿挑了挑眉,又说道:“我们真不用你照顾,你去忙你的吧。”
酒糟鼻这才陪笑道:“您是本店的贵宾,老板吩咐小的一定要招待好两位,您别让小的为难,您聊您的,就全当小的是个屁。”
唐若曦对脸受不得柳絮,原本白嫩的俏脸此时肿的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这样的容貌哪里肯让外人看见,眼见那红鼻子的家伙一直赖着不走,此时便有心教训他一下,从盘子里拿了一粒花生,指尖发力便向着酒糟鼻劲射而去。
何凤娘恰在此时飘然而至,喊了酒糟鼻一声,酒糟鼻寻声回头,恰好躲过了那粒花生。唐若曦见花生落空,便缓缓看向江屿,心中暗想:莫非这人真是自己的克星,怎么每次遇到他都这么倒霉?
何凤娘在门外清了清嗓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