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您去雅间,奴家这边儿还有点事儿,还请小侯爷容我片刻。”
梁书听她言语敷衍,眼睛还总向二楼的方向偷瞄,便觉出此中有异,此时听她这么一说,便问道:“二楼怎么了,有人砸你场子吗?”
何凤娘一听这话,登时便苦了一张脸:“可不就是有人来砸场子吗,您不知道吧,最近我们这片儿来了个春公子,搅得大伙儿都做不成买卖了。”
梁书眉毛一扬,转向王崇恩:“百家姓里还有姓春的?”
王崇恩断然摇头:“当然没有,这怕是个假名字吧。”
两人说着便对视一眼——这人定有古怪!
他俩的细微表情被何凤娘看了个清清楚楚,能在京城做老鸨的哪个不是人精,立时便想到,若是能让梁小侯爷赶走那位春意满,岂不妙哉?
“小侯爷明鉴啊,这人怪得很呢,到青楼来既不听歌儿也不唱曲儿,单单拉着姑娘聊家常儿,给我们的姑娘聊得都不想接客了,您说这天下哪有这样的怪人。”
梁书和王崇恩相视点头——听起来,这位春意满春公子确实有些不对劲。
梁书一甩袍袖,转身便向二楼走去:“还不带我们瞧瞧这位春公子。”
何凤娘此时才叫一个心花怒放,一边给梁书引路一边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才上了二楼便看见前面有一群人正乱哄哄的挤作一团。走进了才看出来,原来是酒糟鼻领着几个伙计围住了一位公子。
梁书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那位手拿折扇的华服公子,问何凤娘:“那就是你说的春公子?”
何凤娘连忙点头,梁书轻哼一声,大步向着那人走去,远远喊道:“喂,前边这乱哄哄的,都干什么呢……”
人群中的春意满听见身后有人说话,随手一展手中折扇,回身看向梁书:“退之?”
这人说话和声细语,宛如三月的春风拂面而来,可梁书却有一种冰水浇头的刺痛感,不觉竟连说话都不连贯了:“太……你……您……怎么……来了?”
春意满冲他微微摇头,挥了挥折扇道:“哦,这不是,想找人聊天谈心吗,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梁书十分机械的指了指身边的何凤娘:“我……我们是来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