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能给你。”
梁书啪的一拍桌案:“王崇恩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借给别人,这事儿搞不好,连你爷爷都得掉脑袋!”
梁书的话音才落,天上便响起了一阵滚雷声,几道闪电在窗外划过,照得梁书仿若复生的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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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一夜,到早上时还飘着小雨,胭脂河的水位都涨上了几寸,原本翠绿的水面已经变得浑浊不堪,除了几条运货的小船外,河面上便再无别的船只。
江屿起床之后,先给唐若曦调制药膏。唐若曦的脸已经大好,其实就算不涂药膏,再过个三两日痂也会自然脱落。可江屿就是觉得做事应该善始善终,作为一个医者,更是要把自己的疗法贯彻到底。
他会这么坚持,完全是出于一个医者的责任,才不是因为喜欢摸唐若曦脸蛋这种荒唐的理由。
想到这里,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江屿便敲开了唐若曦的房门,唐若曦也已经习惯了每日两次由江屿给自己涂抹药膏这件事。开门之后,自己便仰躺在软榻上,十分自觉的整理好头发。
江屿看了看,见实在挑不出一根碎发,便开始给涂抹药膏。江屿的之间软软的,暖暖的,摸在脸上很舒服,只是药膏当中有薄荷的成分,被清早的凉风吹过之后,凉飕飕的。
江屿做事十分仔细,涂抹药膏的过程一直持续了一刻钟的工夫。依照前几天的经验来看,梁书早就该在门口等他了,可不知为何,今天竟然没有来。
江屿为唐若曦关好窗,便带着空空的药碗走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起孟九娘的消息。她一直都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用操控人心的手段去控制舅舅唐弈人,直到前天,他们说起了孟九娘。
莫非,孟九娘当年没有毁掉忘魂汤和离情水的秘方?又或者是这个孟九娘又有了什么新的法子?舅舅的故事似乎和孟九娘息息相关,可江屿却一直没有提起她的下落。
唐若曦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今天的江屿怎么没摸鼻子啊?
江屿吃过早饭,又在房里等了好一会儿,可始终不见梁书过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然还在下着小雨,可远处的天边已经放晴了。
深吸了一口泛着河水腥味的湿冷空气,江屿决定再去一趟西市。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江屿撑着伞走在路上也不会觉得孤独。身边已经开始响起零星的叫卖声,空气中也多了许多食物的香气。这才是人间的味道啊。
西市他只来过两次,都是梁书带路,所以他也只认得两条路。一条是从春香阁到雪绒坊,另一条则是从大理寺去石大可家。这次,江屿是从春香阁出发,所以他的目的地就只能是雪绒坊。
雪绒坊的大门关着,门口门前的白幡也被雨水给打湿了,软塌塌的缠在了柱子上。江屿拍了拍门,过了好久,才有个伙计从旁边的小窗探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