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和地龙草可以染出黑布,之所以没有普及,全是因为这种黑布有个令人尴尬的缺点……”
“什么缺点??”
江屿说话时挠了挠鼻子,表情有些腼腆的解释道:“这种黑布遇到尿液就会变白……”
“我日……真他娘的恶心……”
粱书说着便把丝绢塞到了王崇恩的手里,自己转身跑到亭子外面干呕了起来。王崇恩看着手里的丝绢也是一阵恶心,却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它怎么又变黑了呢?”
江屿笑着从王崇恩的手里拿过丝绢,继续说道:“这种方法染成的布料,只要遇到尿液就会变成白色,若是遇到冰片则又会变成黑色,有不少江湖骗子就靠着这种手段行骗呢。”
王崇恩皱眉看着江屿,有些艰难的问道:“那现在……是不是又要泡尿了?”
粱书一听,立时看向侍立在侧的梁才,梁才一惊,瞪大了眼睛看向粱书:“少爷……这……不合适吧?”
粱书眼睛一瞪,责备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不把它和香囊放在一起,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
江屿呵呵一笑,忙道:“不用那么麻烦,弄些明矾水也是一样的。”
梁才如蒙大赦,不等粱书吩咐便跑去准备明矾水了,只过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便端着一个铜盆回了凉亭。
江屿把丝绢缓缓浸入水里之后,奇迹的一幕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墨黑的痕迹如烟雾般退散,柔软的丝绢立时便透明了起来,只有一些凌乱的线条交织在一处,一时还看不出画的什么。
“这……简直是奇迹啊!”
粱书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声,江屿却只是笑笑。又等了片刻,待黑色褪尽之后,江屿才把丝绢捞了出来,拎着两个角儿在空中抖干了水分之后,便平铺在了桌上。
北有黄河南有嵩山,洛阳在左管城在右,一望可知,这就是一幅皇陵区域的地图,不仅如此,在景陵的位置上还有一个红笔画下的标记,而在丝绢的角上,更有一方唐械的朱红小印格外显眼。
王崇恩看着地图一阵发呆,瞧瞧粱书,又看看江屿,终于弱弱的问了一句:“退之,你该不会是想要盗掘皇陵吧?”
粱书瞪了王崇恩一眼:“胡说什么呢,那景陵现在可是空的……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都说了这是从干尸身上找出来的了,我哪儿知道这地图是干嘛用的!”
江屿没理会两人斗嘴,而是聚精会神的研究着地图,看了半晌之后,他忽然咦了一声,引得粱书和王崇恩同时住口。
“发现什么了?”粱书说着也把脑袋凑了过来,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王崇恩倒是十分乖巧的坐在了粱书身边,坐等江屿解释。
江屿提起丝绢的两个角,透过阳光仔细观察着地图上的那个红叉:“诶,你们也来看看,那红叉下面是不是有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