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擦破了皮,看见杜如海过来,便连声呼喊:“老师救我!老师!救我啊!”
杜如海的脸色本就难看,见此情形更是青筋暴跳:“放肆!你们在干什么,还不给我把人放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深深刺痛了杜如海的心,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按着陈锦堂的人却不肯松手,其中一个赶忙解释道:“放不得啊!适才徐大人才说要找鞋上沾有泥污的人,这陈锦堂的鞋上就有泥污!他是嫌疑人啊!”
杜如海闻言一怔,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陈锦堂的鞋子,果然看见他的鞋子上沾了许多灰黑色污垢,看样子,确实正是荷花池边的污泥。
“汉卿,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陈锦堂听见问话,连忙解释:“学生确实去过荷花池,不过只是去池边赏景而已,并没有去过客房啊!再说鞋上有河泥的人又不只是我,怎么可以仅凭这个就说我是凶手啊!”
杜如海一听也有道理,正要说话时,人群中又站出几人,他们撩开自己的袍角,露出了脚上穿的鞋子,果然每人的鞋上也都沾着污泥。可他们几人是一同去的荷花池边赏景,事发前后的那段时间,每人都能找到合适的人证。
而陈锦堂则不同,他说去荷花池边赏景却找不来证人,反而还有不少人看见他是在酒宴开始之后才匆匆赶来的。
鞋上有泥又找不到证人,实在难怪别人会怀疑他。杜如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沉声问道:“汉卿,你……真的找不到人证吗?”
陈锦堂的瞳孔猛然一缩,他从老师的话里听到了危险的味道——如果没有人证,恐怕免不了要到大理寺走上一遭。
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等着陈锦堂的回答。只要他随便找个人证——同僚也好,下人也罢。只要能有个人证,谁会愿意难为他这样的老实人呢。
在杜如海殷切的目光中,陈锦堂只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真的是自己一个人……”
正在此时,徐龙辉和粱书一先一后走了进来。粱书一眼看见梁瑞在场,先是一怔,正要上前见礼,却被梁瑞用目光给制止了。
徐龙辉问明情况之后,先让人把陈锦堂放开:“一切皆有法度,无论如何也不可擅用私刑。本官已经命人回大理寺禀报龚大人,相信很快会有官差过来,大家稍安勿躁,本官自会将本案查个水落石出。”
听徐龙辉这么一说,困住陈锦堂的几位年轻官吏便都纷纷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梁书则上前扶起了陈锦堂,帮他整了整衣衫后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玉和钱益都还没走,两人见粱书回来,便都凑过来询问情况。粱书也不隐瞒,只把发现的情况和疑点都给那两人说了一遍。
秦玉闻言便皱紧了眉头:“这院子里少说也有上百人,怎么找凶手啊。”
钱益的酒醒了一些,听秦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