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啊?”
陈兴林挺了挺身子,点头说道:“总管不会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吧……除了书信就没发现别的?”
他往前挪了两步,走到张寒的身前一番打量之后才又问道:“这人是是谁?”
“这是张寒。”
云淡风轻的吐出四个字后,窦章又晃了晃手里的书信:“这是从他的靴筒里找到的,我还没看,不如咱们一起看看?”
“张寒?!”
虽然没见过张寒,可陈兴林对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在奚官局的记录当中,张寒是仁宗皇帝的亲信太监,也是因为有他存在,仁宗皇帝才开始可以疏远、辖制暗卫,以至于承天之变面对肃王的诘难时,赵桓的身边竟连一个像样的侍卫都没有。
至于张寒的去向,宫中也有过许多传言。有说他私吞财货潜逃出宫的,也有说他被肃王亲手斩杀的,大家都只道他早就死了,却没想到他的尸身竟会藏身于福宁殿的夹壁墙中。
陈兴林接过书信下意识的便想打开,却在手指触到信纸的那一刻陡然停手——张寒是仁宗的亲信,仁宗又是崩于福宁殿的,此时再看张寒的死状竟有几分殉葬的意味。张寒临死还要藏在身上的书信上究竟会写些什么呢?而窦章又为什么要把这封信交给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有无数可能在他的脑中炸开,他在每一种可能上都嗅出了危险的味道。一念及此,陈兴林陡然收回手指。
“既然是张寒身上的书信,想必里面的内容也是极重要的。听说窦总管曾与张寒关系密切,不如就请总管跟我一同面圣。”
窦章点了点头:“咱家跟着张总管时也不过八九岁而已,大约也只记得他总用藤条抽我……也罢,咱们一同面圣也好,只是……这张寒的尸身要如何处置?”
陈兴林转身边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紫阳真人已经备好了三昧真火,在等片刻便要一把火烧了。”
窦章的动作陡然一滞,回头又看了一眼张寒干瘪的脸孔,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忍,便喊住了陈兴林:“咱家有个不情之请。”
陈兴林停住了即将迈出洞口的脚步,回头看着窦章,枯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窦章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张总管当年也算对咱家有恩。走到今天这步谁也没有什么话说,咱家只想送他一程,希望你能成全。”
陈兴林翻动眼皮,看了看窦章,又看了看他身后‘枯坐’四十余年的张寒,沉默片刻才缓缓点头:“既然如此那咱家便先去回禀陛下,索性您就等这边事了之后再去乾元殿吧。”
窦章欠了欠身,口称多谢之后便随着陈兴林一同走出了夹壁墙。
大殿外面早就站了五六个道士。紫阳真人见窦章他们出来,便一甩手中拂尘吩咐弟子们依计行事。
陈兴林对紫阳真人没什么好感,那些会着火的符箓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些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