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当成了寄托。
两个女人说起往事,言语间已经没了当年的悲伤,只是谈到早夭的长平公主的时候,还能看出那种抑制不住的思念。
江屿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个女人互吐心事,心里却暗自琢磨,丧女之伤确实很痛,可随便一算,长平公主少说也死了三十年了,总不至于生出新的心结才对。
陈妃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您也该放下来,要是您总这样,姐姐在天上也难得安宁呀。”
祁太妃依旧盯着樱花树发呆:“我倒是不想难过,可他们要在长平的忌日开什么大典……别人可以载歌载舞,可我不能啊,要是连我都不在乎了,那长平不是太可怜了吗……”
老人的话无可辩驳。一个人,若是没人记得了,那才是真的死了。哪个母亲会忍心让自己的女儿死上两次呢。老太妃的内心之所以愤懑,也不过是因为皇帝选在长平公主忌日的那天举行丹成大典,或许还有对自己没有给女儿一个健康的身体的深深自责。
老人家不喜欢那么多人在女儿忌日那天欢庆,同时也夹杂着对皇帝的不满。可她一个太妃又能怎样的,还不是只能守着毓庆宫这一亩三分地稍作哀悼而已。
老太妃长长的吁了口气,似乎有些脱力的说道:“这皇宫就是个牢笼,真想出去看看。”
这种事情实属无奈,江屿也想不出言语去宽慰她。便要来笔纸写了一个纾解的方子递给了陈妃,同时示意他自己该回去了。
陈妃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向祁太妃说明之后便起身去送江屿。
在毓庆宫的宫门前,陈妃请江屿暂且留步,接着便有人送来了许多书册.
“这些都是家父生前的笔记,留在宫里也是一堆废纸,我见您上次读的认真,不如索性就送给先生留作参考,还请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陈院正的笔记都是至宝,我欢喜还来不及!”
江屿一看,果然都是陈瑞昭留下的医书笔记,立时大喜过望,千恩万谢了一番之后便抱着笔记走了,回到咸福宫后便窝在房里研读了起来。
江屿有种见微知著的本领,只看笔记上端端正正的楷书和偶尔出现的黑墨疙瘩,便可见笔记的主人必定是个认真仔细的人。可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毛病,他们往往会很固执,不愿接受新的事物,这一点从他开方的习惯和用药的配伍上也看得出来。
只是太医接触的病患多为皇室,一连看了几个案例也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寻常疾病,看得多了也就兴致索然,索性便翻到最后,入眼便是太子换颜的那一章节,江屿的精神不由一振,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
可读着读着,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前面的医案记录的极为详实,从发病的原因、诊病的依据,到治疗的方案、药方药量乃至最后的结果一应俱全。即便只是阅读文字,也能大致体会到当日诊病时的心路历程。
而太子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