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就又能拎着梁书的腰带打他的屁股,挨了揍的梁书很不服气,蹦跳着要找狗子叔替他报仇,这时才有人告诉他,狗子死了,他被链枷砸中了胸口,虽然看不出外伤,可里面的脏腑早就被震碎了。
内伤,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他不目不转睛的盯着方怡白,深怕他会像狗子叔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江屿,那家伙一定有办法能救方怡白!
可江屿这会儿会在哪儿呢?
小暑过半,夏夜的晚风中已经有了白日的余温,这让正襟危坐的赵济很不舒服,倒不是他有意非要坐的笔直,只是身上的朝服层层叠叠,实在很难弯下腰去。
禁军统领鲁大海的报告已经持续的小半个时辰,此时正极有耐心的给赵济讲述着内城八坊的军事排布。他说的口沫横飞,生怕太子殿下听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简直要把每处哨卡的布置都说清楚。饶是赵济涵养极佳,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便在此时,孟玄松通报一声走了进来。
像是深怕孟玄松会听走了自己的机密布防似的,鲁大海当即闭口不言。赵济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勉力了鲁大海几句之后,便打发他走了,鲁大海得了太子的勉力也很兴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震得身上的甲叶呼啦啦的一阵乱响。
待他出门走远,孟玄松才忧心忡忡地对赵济说道:“殿下的本意乃是制约紫阳真人,如今却为何要令禁军封锁内城八坊?若是陛下误会,难免会对殿下不利啊。”
赵济动了动酸痛的脖子,似有无奈地说道:“刑部前日才遭突袭死伤惨重,本王这么安排也是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再说禁军当中也有云骑司的探子,我这一番苦心父皇怎会不知呢。”
孟玄松微微蹙眉:“陈影已经把外城的云骑卫悉数调入了内城,未免误会,不如由我过去和他知会一声。”
赵济正要说话,便听见门外又响起了甲叶摩擦的哗啦声,不由笑道:“还是让鲁大海跑一趟吧,要是不给他安排事做,本王今晚怕是都不得安生。”
话音才落,门外便响起了鲁大海的声音:“刚有巡城的军士来报,说是武英侯府的二公子梁书想要硬闯哨卡,现在人已经被扣下了,如何发落还请殿下示下。”
听说梁书闯卡被抓,赵济的眉头立时便拧成了疙瘩,低斥了一声荒唐之后,便准备让鲁大海把梁书扭送回家,交给武英侯爷严加管束。孟玄松却是一惊,赶忙拦住太子说道:“殿下且慢!臣听闻那梁书已于前日刑部受袭时失踪,如今突然现身并且直言进宫,只怕真有天大的要事也不一定!”
赵济闻言疑惑更深,转向孟玄松问道:“嗯?失踪的主事不是楚天声吗,什么时候成了梁书了?”
“刑部上报的失踪名单便是梁书和孟昶,殿下怕是记错了吧。”
赵济对孟玄松的话不置可否,略一沉吟便对外面的鲁大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