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顺着王维的话说继续道:“正如老大人所说,储君乃为国本。所以储君的血脉是否纯正便是关乎天下兴废的重中之重。”
王维闻言眼中寒芒一闪,怒声道:“太子赵济乃是先皇后李氏所出,时间地点皆有玉碟记录,何来血脉存疑之说!贵妃莫要妄言!”
面的王维的凌厉气势,赵清雅丝毫不为所动。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龙书案前的太子赵济和他身后的皇帝之后,她忧心忡忡的说道:“太子可是本宫看着长大的,老大人所说本宫当然知道。只是前些日子云骑卫收缴了一些名为异事录的异端书册,当中有许多宫闱秘闻,不知老大人可有耳闻?”
异事录流传最广的时候王维正在养病,等他病好,异事录早就不在公开传播,所以王维并不知道个中详情,倒是其他不少朝臣窃窃私语,他转头看向身后议论的人群,显然是有人知道赵清雅意有所指。
王维眉头紧蹙,轻轻摇头表示不知。赵清雅见状便回给他一个不知者不怪的宽容眼神。吩咐一声,立时便有宫人把一卷书册举过头顶,待众人都看清异事录的书名之后,才把书页展开,恭恭敬敬的递到王维的面前。
不用说,给王维看的一定是咸平二年东宫起火的那段秘闻。
看着看着,老首辅的双手开始颤抖,继而带着全身也跟着抖如筛糠。再看赵济,却仍在龙书案旁笑的温良,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王者风范,看得王维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很佩服赵济的沉稳,可江屿却更在意赵烁的反应。他一脸困惑的看着赵烁,先还以为他会有什么疯狂报复的险恶手段,至少也该像孙猴子那样把皇城叫个天翻地覆,哪成想,他如今竟是一副坐以待毙的老实模样。
赵烁啊赵烁,你搞风搞雨搞出这么多事情,总不会是想要跟皇帝同归于尽的吧?还是说……你真的只想弄死皇帝了事?
以江屿对赵烁的了解,此人颇有城府而且眼界极高,他为了皇位筹谋半生,一定还有后手才对。这么想着,再看他时便多了些大局在握的悠然自得,颇有几分上意难测的神秘气质。
赵烁的手上还有底牌,可赵济的底气又是从哪儿来的,一个挂名的太子,怎么敢让赵贵妃公然质疑自己的皇族血统,难不成他真以为三千禁军就能左右朝局,还是说,他和赵烁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王维终于理顺了气息,低喝着把手里的书册掼到地上:“不入流的坊间话本,怎能以此为据来质疑储君的血统,荒唐,荒唐!”
赵济并不急于表态,见王维出言为自己辩驳,也只笑眯眯的看着对方,眼中倒是颇有赞许之意。
赵清雅温婉一笑,正要开口,却先有一串清脆的铃声传入耳中。赵清雅蹙眉回头,正要寻出声音的来源斥责一番时,竟看见赵无极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赵清雅大怒,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