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在这时,两名身着亮银锁子甲,脚踏铆钉錾金靴,手执长戟,腰悬节鞭的甲卫,踏着祥云,从天而降。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咱哥俩命苦啊,摊上了这等破事...”
“可不嘛,以往下到凡界,下等生灵哪次不得倒履相迎,何曾这般偷偷摸摸的,得了,咱们尽早做完,要是天帝一高兴,给咱一个镇天卫的封赏,也说不准呢。”
说着话,两名甲卫脚下祥云渐散,人也落在了雕像的面前。
“呼,呼”,
两名甲卫刚刚站定,毫无征兆的现出两道龙头虚影,眨眼便直奔二人面门冲来,二人大惊之下,赶忙横戟格挡,只听得“铛铛”两声,二人各自后退半步。
“小小的一缕残魂,也敢在我等天兵面前放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整个山巅之上,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回应如临大敌的二人,但二人却不认为,刚才的一切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等了一会儿,见再没有别的状况发生,二人稍稍放下了紧绷的神经,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收起长戟,重重的插落在坚硬的山石之上,随即取出腰间的节鞭,小心翼翼的踏前一步,抬眼望向面前的雕像。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甲卫刚刚看清面前雕像的轮廓,突然似有所感,明明记得雕像正望向东方,怎么现在却变成了紧紧的盯着自己。
这下可不得了,不说它是不是一个死物,就是那眼神中犀利,便让他心底发毛,有种与之每次下到凡界时的那种俯视众生差不多,
不对,比这更甚,其中更多了一丝赤裸裸的藐视,是只有天帝那等寥寥几人的上位者才有的眼神。
甲卫脸上的表情开始凝固住,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在心头升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骤然一花,
不知何时,他已身处一片滚滚黄沙漫天的大漠中。
大风起舞,尘烟飞扬,孤寂远影,寞寞斜阳。
一个人影就这样立于萧条的天地之间,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深深的孤傲。
那是谁?
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这些本能的念头刚刚升起,猛然间一阵山崩地裂的震动直接将甲卫眼前的大漠,一分为二,层层断裂的深渊凭空出现,大股苍溟腐败的气息从中传出。
“咔嚓,”
一只大手狠狠地按在深渊的裂缝上,直接按碎了一大片土地,溅起的碎石四下飞散。
仔细看去,手掌枯黄无肉,其上布满了如土石脱水干涸一般的裂纹,根本不像是一只人的手掌。
有了第一只手掌的出现,紧接着,又出现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无穷无尽,直到铺满整个裂缝边缘,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恐怖枯萎的气息,合阵悲鸣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