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徐守樵关心地询问。
很多人在第一次见血的时候,精神都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还有一些人从此一辈子都生活在这样的阴影里。
徐守樵担心陈安年第一次就杀了这么多人,会不适应。
有时候心理和精神上的问题,是很难注意到的。
陈安年扒拉掉头上的血肉,原本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
可是却发现,真正恶心的时候,早在自己不小心吃了别人的脑浆之后,就过去了。
现在看看,竟然出奇的平静。
“还好。”陈安年实话实说:“把这些人当成恶狼,杀起来没什么罪恶感。”
“而且他们对待我的家人,只会更残忍。”
“既然我已经决定走出宗门,要么他们杀死我,要么我杀死他们。”
“这样比较起来,还是我杀死他们会更好一些。”
陈安年咧开嘴笑了笑。
夏龙雀还想教训陈安年,可是身体就跟散架了一样,没有力气。
突然,陈安年面色一变,
“糟糕,有谁看到那个马夫了吗?”
徐守樵、沈春秋还有夏龙雀仔细回忆之后,纷纷摇头。
“还是漏了一个。”陈安年眉头皱起。
“咱们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泄露出去。”
“事情还牵扯到了南斗城城主的三公子,要是被外人知道,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那怎么办?还是再找找?”徐守樵也急了。
牵扯到南斗城,而且南斗城城主的三公子被杀,矛盾不可调和。
要是东窗事发,青山宗都不好交代。
“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已经来不及了。”沈春秋皱眉摇头道。
“不急。”陈安年沉吟片刻,从刚刚的慌乱中缓过神,“如果我是马夫。”
“结果公子死了,只有我活下来,你们说我敢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南斗城城主?”
“肯定不敢,因为这个时候,我去告诉城主,等待我的就是死路一条。”
“只要我想活下去,我就必须要远远离开,假装自己也死了。”
陈安年把自己带入马夫的角色,前后理顺之后,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
“问题不大,那个马夫和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个事情一旦暴露出去,我们两方都会有很大的麻烦,那个马夫的麻烦只会更大。”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人要解决,我们就能和这件事撇开了。”
陈安年把整件事情捋了一遍,认真地说道。
“谁?”夏龙雀目露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