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鲁修武。
可是因为两人是在宗外,所以执法堂也管不到。
甚至还讥讽执法堂,认为执法堂就是个摆设。
这下子彻底引爆了大家的怒火。
“这样的门规应该改一改了。”
“我们是同门啊,难道出门在外,还要随时担心身边的同伴会不会对我们出手吗?”
“什么时候杀人犯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
“严惩陈安年!严惩凶手!”
……
当然也有人反对,“武道本来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两个人有仇,难不成还要相亲相爱吗?”
只是反对的声音太小,很快就被一片严惩陈安年的浪潮淹没了。
陈安年坐在守拙峰,都感觉自己脊梁骨冰冷。
只要离开守拙峰,就能听到一堆骂自己的,顺带着守拙峰也经常被问候。
“大师兄,以后咱们还出得去吗?”
陈安年一脸无奈地问道。
“你觉得他们能用口水淹死你吗?”徐守樵坐在大石上问道。
陈安年摇头。
“既然口水淹不死你,你管他们做什么?”徐守樵反问道。
“那些叫嚣着要严惩凶手的,有几个是真正想杀你的?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执法堂不管宗外,这条门规是当年六大主峰一起认同的,你认为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武道之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世道的残酷,远超我们想象。”
“那些指望宗门天天保护他们的,只是没出息的巨婴。”
“只要有实力,就算在宗门内杀人,你看执法堂敢不敢管你!就算把青山宗掀个底朝天,只要不是善恶不分,青山宗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徐守樵指了指天上的云:“安年,那些弱者不过是云,一吹就散。”
“你要做的,是坚守自己的是非善恶,那些有仇的不斩草除根,留着给自己下绊子吗?”
“但是我们也不能恃强凌弱,你明白吗?”
陈安年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大师兄。”
“你是要告诉我,只要把反对的人都杀了,也就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徐守樵不可思议地看向陈安年:“小师弟,你的理解思路,还真……”
“大师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你说弱者都是云,一吹就散,不就是让我把那些家伙全都铲除吗?”
陈安年诧异反问道。
“咳咳……”徐守樵剧烈地咳嗽:“我的意思是,杀仇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不能随意杀戮,更不能恃强凌弱。”
“要坚守自己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