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临近端午了,三郎没事就别总往这里跑了,你知道我儿那个模样的,来了也是无济于事,这几日你就在家好好琢磨琢磨吧!”
庆徽帝也是好意,拿不出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算日日来此也是没用的,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不来,两人都能静静……
裴延秀苦笑,眼底带着些许思虑,告了一礼便离开了。
……
含凉殿
清河公主又照例来了,虽说以往清河公主也常来找自家公主玩闹,但最近却是有些隐隐的奇怪,来的勤但待的时间却不久,走的时候还满面红光,仿佛有什么大喜事。
令月刚从庆徽帝那回来,便看见李瑜在这等候多时了,她赶紧让玉娘给寝殿里放了好些冰块,一把撤掉了外衫,才稍稍感到些许凉意……
“你倒是胆子大,要是来个男子,你这样可怎么见人!”
李瑜看着少女肆意的模样,瞅着她裸露在外的一片白嫩,笑道。
“男子?哪来的男子?怕是还没进门就被侍卫给砍了,我怕什么!”
令月悠然道,顺手接过了空青递过来的酪樱桃,给了李瑜一份,两人闲适的吃了起来。
因为接下来要说一些不可外扬的话,于是她借口支走了空青,殿内就剩下两人。
“我昨日不是刚给了你一个话本子吗?你看完了?”
令月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怕玉娘进来将她们秘密听了去。
“你还说!你这次给的话本子看了可真窝心,话本子里将军战死沙场,公主被远嫁和亲了,我就没看过这样惨的话本子,这墨香斋是不是不想做了,竟写这样的故事来折磨我!”
李瑜似是为了降火气,一口气险些将一整碗酪樱桃全吃了,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烦躁的不行……
“有这么惨吗?我记得墨香斋惯会写和美的书,怎么会有悲剧呢?”
令月温言也是有些惊疑,反问道。
“谁说不是呢!偏就是我拿的这本,你不知道,我昨夜哭了一个时辰,差点就被夏娘给发现了,亏我机灵,装作梦魇了!”
“罢了罢了,话本子都是假的,哭过就哭过,日子一长就好了,别太在意了……”
令月安慰着,有些好笑。
李瑜环视了一下四周,觉得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便识趣的将袖中的话本子塞到令月榻下的暗格中,顺手又拿了个新的,再度塞进袖中,小心翼翼的回来坐下……
“其实……我今日来,是有另一件事……”
李瑜突然有些吞吞吐吐的,面上带着一股少见的羞意,显得比平日扭捏几分。
“何事?”令月从脚下的冰鉴中取了一壶葡萄酒,抬头好奇道。
“你觉得我主动请婚崔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