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恩答应了下来。
两人同时坐在长椅之上,中间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
坐下的那一刻,又有微风拂过,林恩没太在意,夏洛特却仿佛凉到了似的紧了紧衣襟,略带碎毛的装饰物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挠的人心也痒痒。
现在,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夏洛特想。
要求是自己提出来的,对方只是附和了她,如果再让对方想话题的话,多少有点让人难上加难了。
本来,他好像就不太愿意跟自己过于接近。
为什么呢?
因为他觉得,自己接近他,是父亲的安排。
安排,确实是父亲安排的。
但是,接受安排,是她的选择。
包括坐在他的身边,接受他可能没那么真诚的邀请,都是她的选择。
这又是为什么呢?
其实啊,夏洛特不但能够看清别人对她怀有的感觉,也能看清自己的内心——说起来后者要比前者简单的多,只是没人愿意去做。
她只是简单地低了下头罢了。
她看清了她的心,看清楚了她心中的“向往。”
在洞窟的时候,在他让她走的时候,她意识到,对方身上的【稳重】,是她所期待拥有的东西。
这种【稳重】不管是阅历,天性,还是其他东西所带来的,都是令软弱的她向往的存在,那种骨子里流淌出的从容,不把情绪挂在脸上,即便面对生死危机时也能够冷静面对的沉着,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天际线。
她喜欢那种东西,她不喜欢喜欢的东西消失。
这时候,她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所以她回头了。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勇敢。
但还不够。
夏洛特呀,她还想继续接触她所向往的目标,想要继续追求她的勇敢,想要去伸手触碰她所不可及的事物,即便不能成为那样的人,但光是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她便觉得,自己仿佛也能与有荣焉。
可惜,做不到。
她知道就算自己将只属于她的理由说出去,对方也只当她是她父王派来的卧底。
真要命啊。
夏洛特难得的叹了口气,又忽的笑出了声。
这份坚定,也是她所喜爱的东西。
摇摇头,将被风吹乱的碎发至耳后,夏洛特忽地想到什么,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恩疑惑地侧过脑袋望过来。
“怎么了?”他问。
“没事。”夏洛特收起笑容,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轻声问询道“我只是想到,您今天的.......嗯,带领我游览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