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想离开，但是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靳司攥住，他并没有用多少力度，祁雾感觉不到疼。
靳司低下头，幽幽地出声：“你还没回答我。”
柔软顺滑的窗帘随风浮动，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靳司似乎能嗅到祁雾身上那酸酸甜甜的、属于柠檬糖的气息。
祁雾无奈又纵容的叹息声夹杂在寂静的月夜之下，“......你厉害。”
她仰着头，因此靳司可以看到她明亮的眼眸，被月色轻柔的拂过，像是蒙上了透亮的轻纱。
在那双眼中，他看不到一丝的敷衍。
靳司终于满意的放下了手。
两人一同走出琴房，靳司察觉到祁雾一直没有要回去的意图，他停了下来。
“想说什么。”
“公演。”祁雾吐露出两个字，她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靳司，“你会来吗？”
要是以往，靳司肯定会果断冷酷的以一句‘你以为我很闲？’来结束话题。
但是现在——
他眼眸下垂，看着小柠檬糖认真询问的脸庞，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你希望我来？”
“我不知道。”
祁雾实诚的摇头。
洞悉之眼无法让她看清自己，她只能看到一片厚重的迷雾阻断了她想要寻求的答案。
在祁雾困惑的时候，靳司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会来。”
过了一会，祁雾看着靳司离去的背影，莫名透露出一股挺拔孤寂的寂寥。
她眨了下眼睛，眉眼之中漫上难以察觉的笑意。
*
祁雾回到寝室的时候，姜徐徐已经醒了。
她一脸沉思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已知现在快要零点了，祁雾还没有回来。
他们的排练已经结束，排除祁雾回去加练的事情。
那么就只剩下——债主来了！
祁雾是十点多的时候出去的，这一个多小时里，不发生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于是脑补脑补着，姜徐徐那张脸上逐渐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而她的这个笑容恰好被回来的祁雾撞见。
两人对视一眼。
姜徐徐清楚的看到了祁雾眼中的迟疑和困惑。
她顿时尴尬的脚趾扣地，慌乱的用话语遮掩着：“啊哈哈哈......乖乖你回来了。”
祁雾敛起迟疑，微微点头。
姜徐徐眼尖的看到了祁雾怀里多了一样她离开之前没有的东西——一罐未拆封的柠檬糖。
她立马假装不经意间的问了起来：“乖乖，你出去拿柠檬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