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限的。
罗曼一边想着，一边与赫伯特闲聊了起来。
抛开官方明面上两人其实是对立的关系，赫伯特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谈吐也并不像那些传统的拜朗土着，更像是接受过高等文法教育的学生。
事实也差不多，赫伯特确实接受过不少的教育，而且他自学了很多的内容。
在被灵教团收养后，他阅读了很多类目的书籍。
灵教团毕竟是拜朗帝国的遗留，哪怕是不受重视的成员，能够接触到的方方面面的知识确实很多，藏书也很丰富。
然而多数灵教团的成员，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他们更在意怎么获取非凡力量。
赫伯特对于罗曼的博学和谈吐也有一些吃惊。
他不是没见过战士，在南大陆，也有弗萨克的殖民区域，那里也有很多战士途径的超凡者。然而赫伯特对他们的印象更多停留在那强大的战斗力上。
言谈举止……可以说是豪放，也有时候略显粗鲁，不过想到罗曼是黑夜女神的信徒，赫伯特感觉自己又能理解了一些。
罗曼也感受到了赫伯特的眼光，心下不禁有些无奈。
这都是刻板印象……
哪怕是弗萨克，也是有很多文学家、艺术家、历史学家、科学家的，只不过鲁恩官方更擅长宣传上的事，导致其他国家对于弗萨克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野蛮。
抛开这个刻板印象，罗曼与赫伯特的交流还算愉快。
就在罗曼感觉夜深了，想要结束对话，回自己的房间睡觉的时候，赫伯特叫住了他。
「罗曼，我跟弗妮雅逃出来，没有携带太多的东西，部分有价值的事物已经被换成了金镑。」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这里还有一些死神领域相关的文献和笔记，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可以抄录一份给你，当做你对我和弗妮雅帮助的谢礼，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罗曼想了想，没有拒绝。
一方面，如果拒绝了这份「报酬」，难免会让赫伯特怀疑是自己觉得这份「报酬」太轻，心中不安。
另一方面，死神领域对于部分与灵体相关的仪式很有研究，也能丰富一下罗曼的神秘学知识储备。
而且，愚者先生将来也会搜集死神领域相关的文献，自己提前准备，但时候还可以作为有价值的事物到灰雾之上进行交易。
所以罗曼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了赫伯特，甚至提出，如果方便的话，其他的，「死神」或者「黑夜」领域的文献或者知识，也可以提供给自己一份。
从刚才的聊天当中，罗曼知道，赫伯特是一位「安魂师」。
这在当代已经是一位中序列的强者了，不管在哪个组织里，都可以说得上是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