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细微的不同。可能是那些更具精英意味的办公室陈设给他添了点杀伐果断的气质。他还是浅笑着，说话也一样柔和，但衬在那些深色家具、金属配件，反着光、硬冷冷的桌面、窗面、地面里头，显得让人不可捉摸。
小马暗暗在想，如果是这样的路哥，他大概能够理解李依依说的“捉摸不透，不要胡闹”是为了什么。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等路靳楠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他才迅速换上一个积极的笑容，表示：“好的，谢谢路哥。”
无论眼前的感觉如何，事情本身就是天上掉下一个好大的机会。
“客气什么。”路靳楠看他有点走神，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倚在办公桌边继续跟他说，“你们钟总那边，我一会儿打招呼，你今天下班之前跟她报备确认一下。去剧组呢，就说是仲澜的助理，具体的问题，你找小凡联系，跟着他就行。”
路哥走近了，好像从那个环境里浮上来，那种让人恍惚的感觉就淡了许多。小马点点头：“我明白路哥是给我机会去学习的，所以谢谢路哥。”
他表情和语言都很乖巧，路靳楠抬起手，想要揉揉他的头发。
手还只是抬了抬，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了敲，而后没等屋里答话，直接被推开。清亮的女声传过来：“路总，忙着呢？”
路靳楠歪头看一眼，笑起来：“钟总。该见的都见过了？”
小马侧身让开，回头去看来人，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性。她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踩一双平底鞋，身材微胖却匀称，望见便知是个极有活力的人。
她顺着小马让出来的空间，走到会客沙发边坐下，相当自在的样子。
“我这半年多虽然没露面，跟你们联系可没断，走个流程呗。”钟荔随意回复一句，眼睛往小马那边看，“这是你们的新人？”
路靳楠右手拍到小马肩上，把他推向正对钟荔的方向，说：“就是我给你招的那个。刚好说到要跟你打招呼，这两天仲澜那边需要人，跟你借过来用一用。”
“钟总好，我是马旭阳。”路哥话音一落，小马立刻跟了一句问好加自我介绍。
钟荔看看她，笑笑：“嗯。不错。”也不知道说什么不错。
转头又跟路哥说话：“你看好的人，你要招。以为你是要给我送员工，怎么还有借走用的。”
“看你们部门挺好的，送去培养培养啊。”路哥笑着摊摊手，“我以前给你免费培训员工也不是一个两个，这个以后哪里合适哪里去，谁的人还不一定呢。”
路哥说完，又拍拍小马肩膀：“正好招呼也打完了，你去联系小凡，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小马点头道别，乖乖撤了。
等小马出了门，钟荔歪歪头，仔细看了路靳楠一眼：“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