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他打算得很好，把心态和行动纲领整整齐齐、扎扎实实地捆出一束，搭了个方方正正的台阶，摆在了自己躺着的那个坑底。左右看看，感觉十分满意。虽然彻底爬出这个坑，可能要天长日久，但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嘛。
搭好这个台阶之后，小马其实还有点刻意怠工的念头。
毕竟，小马所有经历里，对他稍有辞色的，除了亲生父母，清一色都是女孩子。不知道该赖他选的专业还是他的性格，反正在遇到路哥之前，他知道的优秀男生，都是二哥那个样子——人家自光芒万丈人家的，跟小马半点关系也无。
如今好像天上掉下来的一个路靳楠，不光在小马眼里堪称完美，还是个着实的好人，能说上话，能靠近点。所以哪怕是见到人、接到消息，让小马这个青春期还没完全过去的小男生偶尔高兴一阵，也挺让人满足了，不是吗？
小马心理建设做得很完备，这时候见到人，才发现无论理论研究得多透彻，要拿来指导实践，还是得靠练习。
猝不及防之间，他差点没克制住，就要露出一副星星眼的狗腿姿态，心跳一阵忽快，导致腿都有点软。撇下李依依去追路哥背影的时候，还在偷偷拂着自己胸口，心道好险，要是路哥等上自己一时半刻，估计自己形象要糟。
他追进了办公室，路哥和钟总已经简洁地交换过了什么意见。看他进门，路哥让一让示意他坐下，转身倚在了钟总的办公桌边上，跟钟总一个在桌子前，一个在桌子后，并排看着他，给他出题：“去剧组跟了两周，有什么心得吗？”
“片场拍摄跟看成品的差距，真的挺大的。”这问题小马还真想过，但也只是想过，并没有认真寻求什么结论。这时候被问到，一边回忆自己想过的内容，一边交代了一下整体感受，垫了个场。然后，继续往下说：
“导演、编剧和演员，其实是要把想象里完整的故事拆成一个一个的小部分，拍出来，然后再拼出最终成果。这中间的变数其实非常大。有可能编剧和导演想象的内容，演员实现不出来；或者演员的表现单场是好的，最后接在一起不够连贯……”
他意识到这些都是自己臆想的可能性，不再说下去，果断跳到结论：“所以这几天，我最重要的体会，是理解了为什么说，特殊题材和有新意的内容，在投资立项上，是冒险赌博。因为，大概只有经验最丰富的导演，才能清楚地把握住，在拍摄的时候要拍什么、拍多少、准备多少种可能性……”
他说到自己确实有些感受的地方，话匣子就打开了，低着头一边思索，一边掰着手指细说那些想法：“所以对于市场来说，已经有过成形的流程和经验，明确知道需要拍什么，成品是什么样子，这样的项目，确实是最保险的。因为在启动的时候就知道，花多少钱，做成什么样子，会有多少人来看。但是目前我们经验还没那么充足，所以哪怕有标准，也需要靠谱的团队去操作。不过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