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小马约到了易家晔，跟着路哥去见人，谈挖角。
约的地方是小马去过的那家长宁街上的小酒馆。
小马跟着路哥到附近的时候，另一位已经到了。穿了身极朴素的运动装，只带了个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就那么站在路口的一棵树底下，低头看手机。来来往往的人群，没人注意他。
他们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小马用手机给他发信息：
-我们到了，你抬头。
看手机的人抬起头来，看见两人就在自己眼前，有点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们。”
路哥摆摆手示意没关系，问他：“你好歹也是个选秀明星，就这么站在路口上，不怕被认出来有麻烦吗？”
易家晔又笑了：“我试过挺多次的，穿随意点，遮一遮脸，状态稍收一收，能注意到我的人很少。而且我也不是多有名，偶尔跟一两个行人对视到，也没被认出来过。”
“那你心是够大的。”路哥评价一句，十分干脆地招呼，“那咱们坐下说吧。”
周日刚过中午的时间，人已经挺多了。屋里没开灯，阳光透过不算大的窗户透进屋子，照出跟夜间不相上下的朦胧和私密感。
其实还是比夜里要亮一点的——小马这次看清了酒馆内部的装修。
水泥墙面，挂了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壁毯、雕刻装饰。地面也是水泥的，深色，粗粗糙糙的质感。所有的家具、装修，都是实木制成，露着粗犷的纹理，结实、沉稳。吧台边上搁了三只大木酒桶，上头散乱摆着酒水单和一个调酒用的金属杯。实木椅子个个都大，单人双人的都有，拿颜色鲜艳的垫子垫得软软的。
二层是个用木头架起来的台子，楼梯在小舞台旁边。
舞台上唱歌的换了个乐队，两个弹吉他的男生坐在台中间，旁边还有个脚下围了一圈不知什么鼓的。主唱是个年轻女孩，一头脏辫束了个马尾，穿着波西米亚风的大长裙子加皮衣，唱挺欢快的歌。主唱的声音挺好，乐队配合也不错，唯一遗憾是小马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
路靳楠问了两人喝什么，得到都没什么想法的答案之后，引来服务生点了单，跟易家晔说正事。
“我们最好奇的部分，是你好好的一个选秀新星，你们公司怎么一副任你自生自灭的样子呢？”这是路靳楠跟目标选手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太愿意配合公司的规划。”易家晔抿抿嘴唇，说得有些犹疑，“不配合，就没人支持，那就只能拿到一些没咖位，同期选秀出来的队友不愿意要的机会。”
路哥点点头：“你们公司的风格，我倒是略有耳闻。你不愿细说就不说了。”他及时接住了易家晔的话，避免了他的为难，“你之前跟阳阳也聊过，应该知道我们这边的风格。我们呢，也是看上你这个性格，所以想给双方一个机会。”
“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