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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办公室二楼最外边的休息区，放下手里捧着的手机，长出了一口气。跟好多人说了好多话，一停下来，脑子都有点空荡荡的，除了发呆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路哥在这时候从办公室出来，穿戴整齐，完全是准备下班的样子。
看见他在楼梯口呆坐着，有点诧异地问他：“阳阳，怎么了？”
小马一秒回神，感觉自己又在路哥面前露出了傻乎乎的样子，很是不好意思：“没什么的，在等陆城那边，雪风的消息。”
虽然他原则上认定，自己在路哥面前并不能维护出多好的形象，且维护了形象也没什么用处，但无论如何，不要一直呆呆傻傻的，总是能好一点，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既然在等着，那就边吃饭边等吧。”路哥抬手招呼他，“走，带你吃饭去。”
小马觉得自己脑子还是有点木，担心这一顿饭吃下来，傻乎乎的定位就要在路哥脑中根深蒂固了。然而回想起自己“捞到一眼算一眼”的宗旨，还是起立跟上，被路哥带去喝养胃的粤式靓汤了。
认识近一年，小马跟路哥饭也吃过一些，酒也喝过几顿，但单独相处起来，还是紧张。他总是时时刻刻关注路哥的动静，贴太近怕自己被抓包，离远一点又担心显得生疏不正常。要是有事做、有事说，让他分点注意力到事情本身上，倒还好一点。
于是，小马以跟上去，就开始想方设法，把事情的进度和自己的猜测想法，细细地翻出来跟路哥说：
“大家都还挺积极的，灿如姐帮我找了十几个平城、陆城的大粉丝，拉了个群。
“雪风刚才说她下班了，准备去见一见人，回头跟我们说情况。
“我觉得有可能，范青华已经到平城了。如果在平城的话，好处是我们这边能联系到的粉丝人多，也可以当面沟通，比较方便。但平城太大了，也得先知道她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才好开始找。”
他搜肠刮肚地说，路哥却一直只是笑吟吟的“嗯、嗯、嗯”。让他看着路哥的笑脸很高兴，可再说下去就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心累。
就在他要说不下去的时候，路哥伸手把他后脖子一捏，顺着推进了餐厅的门。他被按在椅子上的时候，路哥在笑着说他：“说了这么多话，也该口干舌燥了。停一停，喝茶吃东西吧。”
小马有点被嘲笑了的不忿，回头看着路哥从他身后绕出来去椅子上坐下，问：“事情不是越早解决越好吗，路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交给你处理了，我就放心让你处理。你处理不了的，肯定会来找我呀。”路哥坐下，点点他眼前的茶杯，示意他喝水，“有你这么积极地关心，那我还急什么。看着你别太过才对，我可不想帮别人的忙，帮到自己员工累趴下了。”
小马觉得路哥这个态度哪里有点怪，没仔细想清楚，手机一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