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说，就是他基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态度，又乐于释放善意，虽然他的善意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还不如没有善意。
至于方同郃那样的人，小马的经验里是没有的。
所以结论就是，路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他用力点点头，再次给笑了一个，说：“那其实我们的计划还是没变。就等二哥见完再商量呗？”
或许是在两人关系转变之后潜移默化而来，小马如今在路哥面前已经不再是当初小心翼翼的样子。乖还是乖的，礼貌也是讲的，但眼神表情语言里，更随性的状态肉眼可见。尤其是偶尔飞扬起来的状态，更显得温暖又活力。就像这时这个笑。
这笑脸明显让路哥心情大好。他也跟着一笑，好像把刚才关于工作和顾虑的事情全部抛去了脑后，扶一扶小马，转进了餐厅大门，吃饭去。
事实证明路哥和二哥快二十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
约了导演和编剧第二次见面之后，廖二哥跟那位疑似跋扈的小方导一拍即合。
那位名叫扈宁的年轻编剧，令人意外地温和。他话不多，但是好像有种特殊的能力——方同郃跟他一起出现时，说话做事都礼貌了不止一点。
“老头子”换成了“我爸”；“那群土豪”变成了有名有姓的“黄董”、“李总”、“周叔叔”；说到双方合作的具体事项，“我要如何如何”也都通通变成了，“我们是想……”、“你们看这样行吗？”……
扈宁因为晚饭有约，提前离开。方同郃几乎是立刻就转了性子，眉眼四肢加上语言风格，立刻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路哥、廖哥跟他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期间廖哥果然没忍住提出了那个谁都想问的问题：“就，扈宁这算是个什么buff？你刚才那个状态，就他在的时候那样，是不自觉就那样，还是……？”
没问出来那个词，大概是“装的”。
小方导熟练地撇嘴歪头：“一半一半吧。一来呢，你看他那个性格，我要是不收着点，总觉得要把他吹散了。二来呢，他要是觉得我惹人不高兴了，回头就要说我。”
“那你对他还挺好的。”廖二哥诚心诚意地赞赏他对搭档的态度。
“他本子写得是真的好，还乐意配合我的各种想法。”方同郃提到扈宁，又认真了一些，“这样的搭档我再找不着了，当然得照顾好一点。”
因为这句话，廖二哥在内部讨论时给了这位年轻导演极大的支持。
“他能为了一个好搭档让步到那个程度，就说明是可以好好合作的人。”
这个判断路哥也百分百同意。然而对于廖哥坚持投资，且亲自跑去梁崇那里转了一圈，给他的新合作伙伴打了一把秋风的行为，路哥表示：管不住，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