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一点后续。
小马拉拉他的衣袖：“我来点吧？”
路哥点头。
小马问：“就按照我们平时吃的点？”
路哥点头。
小马再问：“打包回去吃？”
路哥还是点头。
于是小马去买吃的，路哥退到旁边。等待之间，他一次又一次，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然后又强迫自己放下。
进到电梯，小马还是想不到该说什么，只好去拉住了路哥的手。路哥被他的动作叫醒，转头冲他笑笑：“我没事。”
小马也回他个笑，点点头：“嗯。”但拉着的手也没有松开。
吃饭的时候就没法拉着了。小马一边吃饭一边不时去看路哥的表情，悄悄关注他的状态。这种探头探脑的行为在两人的相处中，就像房间里的大象一样明显，而路哥明显不准备对它表示沉默。这回他更认真了一点，给小马说：“我没事。”
“我知道。”小马也认真回复。他被发现了，也就不再刻意掩饰，一边吃东西一边关注路哥。
空气里有点紧张的味道在震荡着。小马底气有点虚，于是反复地在心里强调：你有责任也有权利，让路哥开口跟你说话，告诉你他在想什么。
路哥又喝了两口汤，终于忍不住了。放下勺子，叹口气，又强调了一次：“我真的没事。”
小马点头：“我知道的。但我试过帮忙想办法了，什么也想不出来。”
“没事。办法不是一下子就能有的，想不出来就去休息。”路哥回得很轻松
小马这回摇头了：“可是我能看出你状态不太好。我在这里看着、等着，我自己觉得安心一点。”
路哥皱眉：“看着等着也是一起耗着。你去休息吧，在这儿休息不好就回去。”
小马继续摇头：“回去更休息不好。我不能在这里陪着你吗？”
路哥做了个深呼吸：“回去吧，或者吃饱了就去睡觉。”他抬抬下巴示意卧室的方向。
他有点不耐烦了。小马知道，但是不想听话。
空气里的紧张感已经有如实质，小马觉得这时候大概丢根火柴，就能让这个屋子炸掉。他跟路哥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了不知道多久，似乎在路哥眼睛里，看出了那么一点点委屈。
路哥动了动嘴唇。小马猜他是要再说一遍，劝自己别管他。于是他抢着开口提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陪？我想陪在这儿，没用也算，没用我也心安。”
路哥又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然后问他：“你不觉得这是无谓的消耗吗？你看着我着急，我看着你替我着急也会更着急。但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去休息一下，总比在这里耗着强。”
这题小马会答。但他灵机一动，反问路哥：“那你为什么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