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将话说得太过,平白给人招来是非,林若谦没有说更多,实际上京城许多暗庄这次都在赌他入前三甲。
盖因在几次会馆主持的押题会上,他的表现着实突出,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陈留虽然出身不显,却很快在京城打响了名号,引来不少人纷纷结交。
就是一些朝中的大臣,都有朝他伸去橄榄枝的,而他这个人也十分谦逊低调,只推说考试结果还没有出来,不敢随意应约赴会,怕让诸位大人失望。
虽然是拒绝,却也拒绝得叫人舒服,更何况,他并非挑三拣四,而是一个人都未曾靠拢。
面对同届的考生,他也一视同仁,对谁都十分亲和友善,因而人缘也不错,这才有了现下的光景,哪怕一船的人,都穿绸着锦,他身处其中,也未有任何人对他侧目。
林若谦的话让这一屋子的
人来了兴趣,纷纷挤过去看。
于是便有人道:「瞧他的穿着,寒酸得很,一看就是小地方来得穷举子!」
说话的是个高门贵女,她其实也说出了在场其他许多人的心声,眼下能包得起船来游湖的人,非富即贵,陈留这一身在众人眼里着实有些太打眼了。
谁知高盈闻言便皱眉道:「岂可凭衣冠来论人?人家的才学,你便是倾尽家财也买不来。」
那贵女自知失言,只能尴尬一笑,「高姐姐说得对,倒是我浅薄了。」
谢淑华垂眸略想了一下,忽然开口笑道:「那陈留似乎是和四妹妹认识的吧?上回你是和他一起说话的?」
谢颂华内心里把白眼翻上了天,这个谢淑华真是无时无刻不忘想给自己挖坑。
只不过这事儿谢淑华的坑着实挖得有些好笑,原主在乡下生活过的事情,她从来都不觉得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上回在高盈的宴会上,她就已经大大方方地承认过了。
反倒是她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说,叫人看穿她的狭隘。
因而面对众人的目光,她坦坦荡荡地点头道:「没错,这为陈解元是我从前那个家里的同村,我们自小认识的,考试前他上我们家去拜见我三叔,这才知道他今年竟然上京赶考了。」
这话激起了许多人的兴趣,七嘴八舌地问起陈留从前的事情。
谢颂华瞧这个架势,陈留估计这一次还真能获得个不错的名次,将来很有可能是要入官场的。
因而说话也就格外小心,只捡记忆里能说的说,大多是赞颂他天资超颖,为人勤奋之语。
其他人听着都兴致缺缺,高盈却是一脸兴致高涨的样子,好似当真对陈留从前的生活十分感兴趣。
谢颂华到底是个活了将近三十年的人,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见高盈的样子,心里猛然一惊。
陈留就算是再优秀,可到底也确实是个小地方来的穷举人,所谓齐大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