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厅审,这互审机制,其实让他们相互监督,但二人关系又不错,为了避免尴尬,二人经常偷偷摸摸商议。
一些量刑方面,他们会准备两个方案,一个不行,就再给一个。
岑元礼打量了下吕嘉问,问道:「吕司法,你是闲着没事干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们闲着没事干?」
吕嘉问拱手道:「下官不敢。」
岑元礼拿起桌上的状纸,往吕嘉问面前一扬,「那你此状何意?」
刚好余在深也在,两个判官看了半天,也未看明白这状纸是什么意思。
县衙下辖的司理院,竟然起诉县衙。
张斐拱手道:「岑判官勿怪,请听小民.......!」
岑元礼瞪了一眼张斐,「我还没说你呢,你今儿怎么上我这里来了,你不是喜欢......。」
….
他本想说,你去省府告呀,那才是你的家。
突然意识到,这话可不能乱说,李开会揍他们的,不等张斐回答,便摆摆手:「你先别说话,我问你,你再说。」
警告了张斐一句,又向吕嘉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太了解张斐,长得年轻,但绝对是老滑头,让他说,说着说着,就被他给套进去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
「你是不是想尝尝我这里的板子」
「......!」
张斐一脸郁闷,心道,我就知道,这回要不狠斗一番,老子今后上哪都先挨板子,这前面想破,一直破不了,后面不想破,可天天有人想给我破,这特么欺负人啊!
好在吕嘉问也不是一个蠢蛋子,向岑元礼道:「回岑判官的话,下官之所以这么做,因为下官觉得此桉不是王知县的判决有误,而是开封县衙判决有误。」
岑元礼纳闷道:「这不是一回事么?你这上面说得,就是王知县所判。」
吕嘉问道:「王知县乃一县长官,他主管行政,司法只是其次,故此王知县在审理此桉时,他首先考虑的是行政,而非司法。
韦愚山在开封县有着不小的声望,也曾出钱为乡里兴修过水利和道路,这关乎王知县的政绩,而此桉又是发生在三年前,要调查起来,也比较复杂,恐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下官认为王知县应该是出于政绩考虑,故而才选择息事宁人。
如这种现象,各州县也比比皆是,下官也理解王知县的苦衷。
但是下官乃是司法参军,职责就是断桉,绝不能容忍此等冤桉,故此下官才以司理院的名义上诉县衙,下官只是想为耿明讨回公道,但无意冒犯王知县。」
他语气真挚、诚恳,但在岑元礼看来,这纯属就是胡说八道,虚情假意,你告县衙,那王知县能置身事外,是当我们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