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下,这原本就是红色,没有什么味道,不,这是干涸的血迹。
瘆人的感觉从阿尧的脊背往上爬到头顶,他参军作战多年,对于血迹不会认错。
这一家人,也太......
到了门跟前,没有机关。
“将军,无事,可以过来。”,声音回荡,显得空旷无比。
慕容筠和刘薏仁两人朝着长廊走去,慕容筠走在后面观察着墙上的纹路。
像是个古老的阵法,“有古怪。”
话音未落,三人看着墙上斑驳的纹路开始变化,张牙舞爪般朝着两人的脚下伸出触角。
唯独绕过了刘薏仁。
花纹像是活了一般,从墙上地上剥落下来,朝着慕容筠和阿尧冲过来。
“这该如何是好?”阿尧说着,手意外抓住了刘薏仁的胳膊。
刚刚爬上阿尧胳膊的花纹尽数退去,像是退潮的海浪一般。
三人皆是注意到这一变化,刘薏仁握住了慕容筠的手,三人向后退去。
后背触碰到墙上。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后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刘薏仁抓住两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出去再说。”
三人紧紧挨在一起,原路返回,刘薏仁踩到的地方,密集的纹路均是退开,不,不是退开,而是像一个蜘蛛网被捅破了一样。
这些地上伸出来的条纹,皆退到墙上,像是活物一般,跃跃欲试,但却惧怕着。
刘薏仁的心里感受到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哭泣,声音嘈杂,越来越盛,就像是囚禁在笼中的困兽一般。
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刘薏仁觉得自己属于这里。
阿尧和慕容筠从墙里出来。
却看见刘薏仁双眼无神,单手举着火折子,照在他的脸上,木然的表情,浑身僵直。
刘薏仁感觉自己的血液流向别处,身体被无形困住,挣不脱,喊叫无果,脚底伸出的枝桠攀上他的脚踝,他看见慕容筠抓着自己的身体往外拖。
慕容筠看着地上的纹路疯长,向着刘薏仁爬去,将他一把拽出,伸进脚上的绿色枝条有了实体。
掏出靴中的匕首,将攀上刘薏仁脚踝的树枝皆砍断。
流出来的不是树枝上特有的液体,而是鲜红的血液,透着寒意。
断掉的枝条像是着火了一般,顿时化为灰烬,在火光里扭动着躯体。
刘薏仁的脚底的伤口快速愈合,甚至靴子上的洞也完好如初。
慕容筠脱下他的鞋袜,刘薏仁的头枕在阿尧的腿上,“二公子,醒醒啊。”阿尧拍着他的脸颊。
慕容筠检查着他的腿,毫发无伤,地上的血迹也随着枝条的消失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