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嬴政感叹道,「只可惜啊,列国明知道大秦强在何处,却从来都不去思之学之,依旧是老规矩老传统,这对我来说,其实他们就是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乌禅道,「你总结的可真精辟,他们就是不去改变,坐在家里等着你去收拾他们。」
嬴政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对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了解大秦如今的体制,并且能够对精绝族人讲说明白,让他们也遵守这里的法制,不要打破这里的平衡。我希望在百姓的口中,说我是一个公正贤明的君主,并非一个护短乱政的庸君。」
乌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大秦的法制何其严苛,大秦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有效的约束,只会在这种约束中按规矩办事。
可精绝却不一样。
他们既不清楚大秦的律法条例,也从未受过这样的约束,即便是违反了法令,或许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么一旦他们触犯了律法,嬴政是该管,还是不管?
管的话,或许不尽人情,不管的话,那秦国本来的百姓又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秦王太过偏心,甚至影响嬴政的威信。
对于这一点,乌禅还真就没有想过。还是秦王考虑事情周全。
乌禅看向嬴政说道:「那不如你多派些吏使过来,我让长老们先行学习你们的律法,然后在教给各个族长,让各个族长教给族人。」
「这样最好。」嬴政道,「其实我已经带来了一些人,是专门教你们华夏的礼节和律法的,同时我还带来了不少的书籍,你们尽可随意翻阅学习。」
「那就听你的,我带头领着他们学。」乌禅坚定地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嬴政道,「让义渠公和杨端和在这里陪着你们进行沉淀扎根,我也要去北面走走了。」
「你又要走。」乌禅惊道,「不是说好了,在这里帮我安顿百姓吗?」
也到是的,这才来了北地几天,被子还没焐热呢,就又说要走。
嬴政略带歉意地陪着笑,解释道:「我得顺着造长城的路线,去看看羌瘣那边弄的怎么样了,然后跟他们一起去上郡看看,从那里渡过黄河,可以直击赵国北部,从而使邯郸处于被夹击之势。况且,我也要去河套看一看。」
「去河套?」乌禅问道,「那里不是匈奴的地盘吗?」
「谁说的。」嬴政否定道,「那里原本可是晋国的领地,后来归为赵国,却被它给弄丢了,到了匈奴手里后,之前是休屠王霸占着,如今他已殒命,那里的归属也该重新说道说道了。」
乌禅惊道:「莫非你要去找头曼?」
嬴政点了点头:「我在咸阳的时候,就给他去了封信,希望与他在九原一见。」
乌禅知道他去办的是政事,也不好阻拦,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