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便可直接说,若真有违规之处,下次改正便好,我会替相爷向你求情,但你必须实话实说。”
左相有些诧异,虽然张管家的话语有些不合常理,可蒲沐却也一反常态直接追问,只见那张管家跪得更低,似乎慌张的都有了眼泪,道:“小人知罪,小人有一表亲侄女,来京投靠小人,小人在外她租了房屋,可不久,小人的表妹与表妹夫都离世……小人……小人不想再照顾她,一时见财起意,猪油蒙心……把她卖到了天香苑……”
左相怒道:“我这里府发你的月钱少了?让你去干这勾当——那可是你的亲人——对亲人尚且如此,若是你管的下人,你更不知去做些伤天害理的营生……”
蒲沐立马打断,道:“相爷息怒,此人虽罪大恶极,但眼下有用他之处。若要处置,还请相爷延后——”
左相左手顺了顺自己胸膛,咳嗽了几声,道:“如此罢了,先罚你三个月的月禄,降成副手……等蒲少侠之事过后,再与你细细算账——蒲少侠,有何话问他便是——”
蒲沐道:“你那侄女在天香苑待了多久?”
张管家回话,道:“已三月有余。”
“想必你去过天香苑吧。”蒲沐道。
“是……小人事后也去过几次天香苑,不过从未有过招妓之举,每次小人都托鸨母给她些钱财……”张管家道。
“你托鸨母给钱,那钱岂能到她之手,今日问天香苑之事在后,我且问你,你既然每月给你侄女送钱,当初又怎会因钱财将她送去妓院,你可还什么事瞒着相爷——”蒲沐正色道。
那张管家立马频频磕头,道:“小人,那会儿……贪恋赌钱……玩了些大的赌局,输得狠了些。可事又赶在一堆,料理表妹、表妹夫后事,还要匀出钱养家,如此……才……”
“你——”左相咳嗽了几声,“蒲少侠,你先在这先与他问话,来人,扶我回房——”左相听到此处,按他的作风,自然是要严惩这管家的,只是眼下蒲沐事态紧急,若告诉他日后严惩的话语,恐他会胡乱说话,干扰到蒲沐的分析,自己如此只得暂时避开,日后再清算这管家的种种罪过。
“你思索后再回话,天香苑身处何方,如何营业?”蒲沐道——蒲沐在此之前之所以要对张管家追问,是当时有所疑惑张管家的理由,担心张管家之后回答掺假,当张管家将实话合盘托出后蒲沐自然放心了许多。
“这天香苑,在城南闹市中,那闹市中有一处街巷,那街巷是京城南市著名的烟花巷,天香苑就在其中。天香苑当日辰时左右开门迎客,次日丑时闭门。”张管家道。
“那天香苑里,可否有善舞蹈的姑娘?”蒲沐道——蒲沐想起那日在龙壁关百商居时的颜蘼,想到可否又是颜蘼所为,便发问。
“这个小人属实不知,不过烟花之地,肯定有善歌舞的女子啊……小人对天香苑的其他事宜都不知了。”张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