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眷,众人一阵谈天,气氛很是欢快。
“刘巡抚,不知那洞庭水域的船行都是谁在做?我等想走水路回京——”陈仁海问道。
刘巡抚笑道:“几位大人真会说笑,几位大人要走水路,我派船去送各位大人便好,怎能让大人们去船行自己雇船?”
“大人还有私船?”李德飞问道,“大人可知,本朝官员若不接驾或无皇上批准,是不可私自造船的。”
“李大人误会了,下官怎有胆子敢私自造船?下官是差人前去为几位大人找上一艘船,这船钱自然是下官出。”刘巡抚道,“来人啊——”说罢,院子里候着的小厮便到了刘巡抚身旁,刘巡抚一阵耳语,小厮便退了下去。
“诸位大人想何时出发?想走哪条水路,下官好备车马在旱路时接各位大人。”刘巡抚问道。
蒲沐道:“大人不必如此破费,只用找来船只便好。这银钱,大人还是拿着——”说罢,蒲沐将一张银票递到刘巡抚面前。
“朝中不许结党营私,且我等负有监察六部之职,怎可知法犯法。若大人派船送我等,这不合规矩。前些日子还有礼部的贪污案未得彻查,这大人想也是知道的。大人莫要糊涂啊——”陈仁海道。
刘巡抚笑道:“下官糊涂,下官糊涂——自罚一杯,还望诸位大人见谅。”
众人相视一笑,蒲沐道:“今日蒲某有些不胜酒力,想来这几日挂孝累着了……”
刘巡抚自然知道蒲沐的话语是何意,立马道:“已为三位大人打扫好了客房,来人啊,引蒲大人去客院中歇息——”说罢,便有丫鬟搀扶蒲沐离开了酒桌。陈仁海与李德飞则继续与刘巡抚在谈天喝酒。
丫鬟扶蒲沐进了房间,蒲沐道:“你等且退下吧,我要歇息了。”丫鬟们回了令,便离开了客房。
冬夜的街道,人较夏夜少了许多。那名小厮出了门,便一路小跑到了一处街巷,在那街巷中的一家面馆前停下,向里面的伙计招了手,里面的伙计似乎懂了什么,立马引他进去。
——身后的蒲沐跟得不远,少时也进了面馆中,可却没了那小厮的踪影。蒲沐正疑惑时,那伙计立马道:“客官,您要何种面?”
“一碗羊杂面便好。”蒲沐道——方才蒲沐装醉,示意其余两人继续与刘巡抚谈天,自己则金蝉脱壳,跟踪那出了门的小厮——宴会之上,在提到船行之时,当时在丧礼上想要捉拿三帮的刘巡抚竟未提到五湖三帮,而那日刘巡抚却说了三帮的船行于洞庭一代很多。且坐在刘巡抚身旁的李德飞发现刘巡抚在蒲沐提到船行时夹菜的手有稍稍抖动,今晚刘巡抚从未有过这般抖动;故李德飞施了个小暗器,将袖里的银子使指功摩擦下了一点粉,捻在手中,在那小厮转身走时自己假意手指上沾了碗内的油渍,将粉谈到那人衣衫上。眼神示意蒲沐,蒲沐便作了下边的戏。
“面来了,各位请慢用——”店里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