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给烧成了一具焦尸。
白杨望着那具独臂焦尸,道:“好了,将其裹上,带走你等速速去最近的乡镇,与那里的兵士们说,我等已剿灭了乱党全员,可有人受伤,让他们找一辆马车与几个大夫,速速来此”
军士长听了令后,立马回令,随后差了几个兵士上马前去乡镇当中传讯。梅锦还在盘坐,白杨到其身旁,道:“梅兄,还请再忍耐一下,增援立马就到。”
梅锦道:“昨夜没丧命就已是万幸,再忍耐一会儿,又有何所不适的。昨夜,多谢白统领以内力相护,否则……”梅锦摇了摇头,未再继续言语。
白杨望着山上那已成焦土的村落,他在山下,视角上未能看到军士们所立的坟地。一声叹息后,白杨开口,道:“兄弟们都埋在此地了,有的兄弟是甘凉军中的人,离家许久未归,如今却只能在此睡下了;有的兄弟是从宫中与我等一同来此的,他们当中有的人曾经是江湖豪杰,有的也曾在宫中当过差,可如今也要在此长眠了,要能都回去……”
“天涯各处埋忠骨,何需尸首归故里?自我等入了大内后,说不定明日就是别人帮我等收尸之时,白统领也不需如此感慨了。我等面临的江湖要比其余帮派、商会以及州县官府面临的都要凶险,甚至凶险万分,生死离别,今后恐是家常便饭了。”梅锦道,他又呼吸调节了一会儿,将内力缓缓打通了自己的经脉,伤口虽还是疼痛,可气血未有方才那么翻腾了。
白杨叹了口气,望着放晴的天空,又看了看那延绵的官道,转眼又望回了那被烧成了废墟的村落,叹道:“梅兄看得开,白某佩服,但愿今后白某能少点这般忧愁。”
梅锦笑道:“白统领也不必如此,这是白统领内心的善念,为何要将它无故关了呢?且这乃人之心性,心性各有不同,白统领只是善念比别人多了一些罢了,善念乃白统领之心性,说要克制,最终伤及的,恐还是自己
说罢,梅锦咳嗽了两声,他方才说得嗓子有些干痒,咳嗽之时伤口又发出了阵阵疼痛。之后,梅锦又运了内功调节了身子,疼痛才稍稍被压制住。随后未过多久,便有一队兵士前来,他们身后则是一辆马车。领头的见白杨等人正在休息,下马后立马上前道:“拜见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方才差人传讯,我等于陇北城外的镇子当中驻军巡查,听得大人之令便率兵前来增援,大人所提的物件下属已全准备妥当”
白杨点了点头,差手下兵士将梅锦搀扶起,缓缓送上了马车。随后,白杨又令几个兵士将那具独臂焦尸抬上一辆板车上,拴上马匹之后,所有人便悉数离开了村庄。
今日的甘凉,天空很蓝,比前几日都要蓝。蓝天下的甘凉,军队这几日陆续撤出了许多。许多地方都恢复了平静,白杨所率的队伍一直往陇北城走,一路上他有些无精打采,他始终想着梅锦的那番话心性?他的心性是否要改变,自己所遵从的是他内心的本性?还是原本江湖历练所给他所遵从的准则?他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