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算准了能伏击到我等,为何又会遗漏这些寨河旁的帐篷?”
静江王与白杨皆止住了话语,方才静江王所言却为一处疑点。这些空帐篷似乎与之前处处算计到大内的天道格格不入。静江王与白杨沉思之际,便有侍卫前来传信,说县衙内已备好午饭,请静江王与白杨回县衙享用。
“只说来此与白统领商讨案情,没承想却快到晌午了。”静江王抬头一望天空,此时日头已快爬到空中顶端,便道:“白统领,此时都快至午时二刻,不如白统领先与本王到衙门中用过午饭再议此案。”白杨自然应了下来,一众人在那传信侍卫引路下便到了县衙。
午饭过后,白杨便拜别静江王上山与众统领议案,静江王差一队人马送饭食上山犒劳军士,白杨与之一同前往。只说白杨率领军士出了衙门,驱马离开县衙,走了约莫半刻便遇上一男子推着一板车,那板车上躺着一孕妇,疼痛难忍却又不敢翻滚。那男子推着车在路上与军队相遇,白杨叫停了军队。那男子见到如此多军士与自己相向而来,有些慌乱,停住了板车不知所措。
白杨见状便想到是孕妇难产要进城生育,可眼下为多事之秋,白杨又想到在陇北山时有天道中人假扮孕妇逃离,出于谨慎,便差左骑前去询问。左骑上前问那男子从何处而来,前往何处,那男子见到躺在板车上的孕妇,急匆匆道:“诸位大人,小人是这城中人,在城外经营马店,今日内子腹痛,想是要生产了,小人这才将内子送往城中就医。望大人们开出一条道路,保内子与腹中胎儿一命啊。”
左骑上前回话,白杨驱马走近,才见得那女子便是前几日白杨等人在山中所遇到的那对夫妻,白杨细看那女子此刻已疼得额头冒汗,且似乎裙角处已渗了血,想来腹中孩子已是出生在即,此刻就算军队开道,到了城中找到医师,恐也来不及了,若有偏差,想来还会一尸两命。白杨下马到车旁道:“这位小哥,此刻我军就算让了道,这到城中想来也难保住胎儿,不如让我差人助尊夫人生产。”
“这......”那男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想来城中医药馆的医师会差产婆来接生,眼前军中皆是男兵,若要接生,恐有诸多不妥。白杨道:“我通晓些医道,也闻得人说这接生之法,不如我差军中人士背对你夫妻二人
围成圈,你与尊夫人在圈内,你便可在这道路上为你夫人接生。我在这人圈外告知你如何接生便好,且我军中有热水,丝布等器具,这些足以助你与你夫人接生,小哥意下如何?”
那男子看到板车上的妻子疼得着实难受,且那女子也言道:“你就听这位大人所言,快为我接生......想去医馆确实太远了......”
“小民代妻小多谢大人之恩——”那男子便应允下来。言罢,白杨便差伙头军打出一桶热水,随后自己取了火折子点火,差兵士取一把干净匕首放于火上烘烤,此刻所有军士已背对围成圈,夫妻二人已在人群中,白杨靠近人群,将热水递进去,又将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