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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张豐和太子都有些紧张,太子甚至被吓地酒都醒了。
行军打仗期间禁酒,违者,轻则军棍二十,重则砍头以儆效尤。
军棍可是比宫里的板子还厉害,太子想想都害怕。
平南王右手往下压了压,“殿下莫急,本王先出去看看。你二人多喝些茶水,将气味儿压下去。”
说完,平南王拿起茶壶,咕嘟咕嘟就往嘴里猛灌,转眼间,一整壶茶水就没了,平南王嘴里的酒气也没了,只留下铁观音的茶香。
张豐和太子大喜过望,连忙叫人上茶水。
平南王则背着手,大步走出营帐。
司寇已经怒了,扬手要拍阻拦他的侍卫,平南王恰在此时掀帘而出,“司统领怎么来了?皇上可好?”
司寇举起的右手缓缓落下,语气不善,“听王爷的口气,怎么有些怕看见本统领?”
平南王连连摆手,“怎会?偌大的军营,就本王这一个老头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本王都快闷死了。司统领来地正好,咱们去喝一杯。”
“王爷莫非忘了,军中禁酒?”司寇皱了皱鼻子,他怎么好像真地闻到了酒味儿?
平南王一拍脑袋,“瞧本王这记性,老咯,不中用了。怪不得皇上要收了本王的兵权给那些年轻人。”
司寇板着脸,“本统领是奉皇上谕令,来此地做监军的。”
这下轮到平南王皱眉拉脸了,“皇上这是不信本王吗?”
一股极怒之火蹿起来,平南王暗暗冷笑:还没开战,就对他各种猜疑,派个监军来,打胜后,还有他的立锥之地吗?
司寇虽然不满平南王的懒散,却不想将其得罪了,“并非皇上的意思,是谢世子,说右眼皮总是跳不停,怕有祸事,做事越发小心谨慎。”
平南王心底翻起了惊涛骇浪,那位谢世子还真他娘的有先见之明!
他这儿才定下奸计,那位却早有了预感。
“太子呢?”司寇问。
“哦,就在里面。刚才我三人正在商议决战那日伏击的细节。虽然谢世子已经有了作战方略,很多细枝末节,还要反复推敲,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司寇赞同地点头,“辛苦王爷和太子了。”
“保家守土,乃是我等为将之人的职责,何苦之有?”
司寇愈发满意了,甚至暗忖,谢勋这回草木皆兵了。作为武将,手握近二十万大军,岂会罔顾百姓安危?
进了中军大帐,司寇果然看见太子和张豐正弯腰仔细研看一张地图,张豐还时不时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太子殿下辛苦了。”司寇躬身问安。
太子似乎才发现司寇进来了,有些惊愕,“司统领怎么来了?父皇身边岂能少了司统领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