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大伙儿来看热闹了。
很快,老者身边围了一圈人,大家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老头应该脑子不太清楚,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赶走也就是了。
于是有人上前抓胳膊拿后背,要把人制住架走。
结果人一近身,老者全身一抖,周围人倒了一片。
察觉到老者身上有修为,这群兵丁狱卒就不敢等闲视之了,纷纷拔出了腰间佩刀,再次把人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大牢里面走出了一个腰间挂铜牌的中年汉子,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清静。”
“头儿。”其中一个狱卒回道,“这老头儿在门口闹事。”
中年汉子排开众人,来到老者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问道:“老人家,你是谁?”
老者淡淡说道:“老朽姓屠,名高远。”
陈文炳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屠高远,在御庆王朝寻常百姓心中,未必有多出名。
可落在陈文炳这样的商贾世家公子耳内,无异于平地起惊雷。
晋中屠家家主,御庆王朝首富,全国所有钱庄票号的大东家,屠高远。
陈文炳没见过这人,可却认识他闺女。
南御剑屠苏。
老者把名字一报,周围这些兵丁狱卒脸上没啥反应,之后走出来的那位中年汉子却全身一震,抱拳拱手道:“原来是屠先生。”
老者点点头:“你知道我?”
中年汉子苦笑道:“那还能不知道嘛,您是咱御庆朝的财神爷。”
“知道就好,我要坐牢,这个事情你办一下。”老者说道。
“不是,您为什么要坐牢?”中年汉子问道。
“这跟你一个小小的牢头说不着,你去叫你刑部上司过来。”老者淡淡说道。
“那行,您先去我那儿坐会儿,我这就往上通禀。”
“你那儿我不爱坐。”老者摇摇头,“夏云天不是关进来了吗?我要在他那儿坐一会儿。”
……
于是这一晚,陈文炳就眼睁睁看着,这条原本夜深人静的大街,在后半夜一下子变得车水马龙。
马车和轿子,那是一辆接一辆,一顶接一顶,往刑部大牢门口凑。
官员们从车里轿内下来的时候,神情都很凝重,没敢直接往大牢里走,而是在门口开了个小会。
陈文炳这会儿就躲在街对面的巷子口,侧耳倾听:
“什么情况?”
“屠高远进牢房了。”
“我就说今天钱庄票号怎么全关门了,原来屠高远犯事儿了?”
“年兄你糊涂啊,屠高远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