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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如今他早已悄悄潜入密道,将财宝尽数转移了也不无可能。
冯管事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心中一阵悔恨,没想到竟让这个捕鱼的小子,凭白得了这天大的便宜。
自己当年何苦要设计将他招入府中,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若非这小子出手狠辣,杀了这么多人,如今这宁府也轮不到自己当家做主吧?
他很快又想到了金鳞村的墨家,赶紧让人连夜打探。
下人回来禀报,墨家几口人如往常一样在金鳞村中生活,并没有任何异状。
冯管事心中大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墨家还在金鳞村,那个小子就不可能跑得了。
他一定是想等风头过去再出现,如此便不会引人注意了。
冯管事当即下了决心,一定要拿下墨寒生,逼问出财宝的下落。
他害怕打草惊蛇,又害怕下人走漏了风声,便独自一人来到金鳞村外,监视着墨家人的一举一动。
可惜,连续一个多月后,他累得心力憔悴,却连墨寒生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他心一狠暗自决定,若是三日之后,那个小子还没有出现,自己便将这墨家几口人抓起来,哪怕严刑逼供,也要问出那小子的下落。
实在不行,便将他们当做人质,逼那小子现身。
他的面目逐渐狰狞,心中恶意陡生,却忽闻后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声音突如其来,冯管事登时被吓了一跳,尤其是他心中正动着恶念的时候。
他急忙转身,看见了一个身着白衣的高大身影。
那人神情十分冷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意,眼中血丝十分明显。
冯管事愣了一下,自己认识这人吗?
为何他先前问的是自己为何在这里,而不是自己是谁?
莫非,他认识自己吗?
可他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
还不待他发问,前方的白衣男子又开口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要监视他们?”
“嗯?”冯管事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人口中的“他们”正是墨家的几口人。
他心中讶异,又开始细细打量起此人。
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目光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十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终于认出了这个白衣男子是谁,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墨寒生。
也难怪先前他一时没能认出,墨寒生的样子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金鳞村时,原本的他又黑又瘦,身上只穿一件廉价破旧的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