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之后又看着天一点点泛白。
新的一天开始。
屋外传来拖鞋擦过地面的声音，是程漫醒了。
沐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双手揉了揉脸蛋，而后开始起身穿衣。
等出去的时候，除了眼底泛红的血丝，看不出她又熬了一夜。
楼下。
铃声在第三次响的时候，萧时钦才接起电话。
对面，江城说：“萧总，我们该走了。”
“知道了。”
萧时钦仰头，隔着挡风玻璃，看向沐橙所在的楼层。他深吸了口烟，尼古丁灌入肺腔，吸得太急，没忍住连咳了两下。
听筒里，江城连忙喊道：“萧总！”
“我没事，马上过来。”
萧时钦挂断电话，顿了几秒，找到电话，拨了过去。
“一大早的，有屁快放。”
大清早被扰了好梦，男人的口气很不好。
“陆湛，我不在海市的时候，你帮我顾着点沐橙。”
“不在海市？什么意思？”陆湛脑子一激灵，猛地睁开眼，“萧时钦，你给老子说清楚。”
“阿湛，沐橙是我的命，我现在把命交给你。”
陆湛说了句国骂，从床上坐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否则，不管什么沐橙梁橙，老子统统不会管！”
听筒里，陆湛气急败坏地大骂。
萧时钦挂了电话，又抬头看了眼沐橙所在的楼层，丢掉烟蒂，发动车子。
——
年假过后，海市的上流圈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f国储能新秀，钦成国际将进驻海市，设立国内首个分公司。
第二件，萧氏集团执行总裁萧时钦引咎辞职，其职务由萧棣全权接管。
程漫上班第一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听到的时候，说不震惊是假的，可回头一想，其实早有迹可循。
萧令坤做事一向狠绝，没有人知道萧时钦被驱逐到了哪个国家，只知道，在权力更迭的当夜，人就坐飞机离开了海市。
程漫不关心他的去处，只担心沐橙看到这个消息后，会作何反应。
她没直接给她电话，而是打去了苏眠那儿。苏眠大概在拍戏，一开始没接，半个小时后才回过来。
商圈的事还没震到渔圈，苏眠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
她想起昨晚在学校外的那一幕，反应过来后起身准备去找沐橙，但不远处梁导在喊补拍一个镜头。
没办法，她只能匆匆交代岁岁。
这会儿的沐橙，正被人堵在女厕所里。
她拧动把手，往外推了推，没推动，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