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自身内天地。至于其他,先前那几股不相上下的灵气残余仿佛一刻之前被另一股气冲散,至刚至大,消于天地。”
“哦,如此不小心?”
姜闻野却又点点头,长发在水中飘开,轻声道:“对方想让我们知道而已,棋下的不错。”
“属下也是这样想,从对方灵气来看,浩然无比近似儒家,可偏偏碰散其他灵气时缓如止水可比肩道家。暂时还不敢确定是哪位高手,但只怕这儒和道嘛……”
看不见月色,愁杀人。
姜闻野手托着下巴,掩起嘴唇,似在思考。又是面色一僵,呵斥道:“那就去查!顺便先备上龙蟠大香说是三太子献佛,钓一钓这池里鱼虾臭鳖,看看是哪条蛟龙游过。”
麻雀依旧低着头,这一次声音却是止不住颤抖:“剑老出山了。”
“什么?!”姜闻野一只手狠狠地拍向水面:“他的位置?那儒家夫子的头颅一事?”
像是拍到了什么,清脆一声。
水花四溅。
姜闻野立刻伸入水下,赶紧安抚。
又有气泡。
怪不得儒家夫子一案根本没人处理,原来如此。
不等麻雀开口,姜闻野自言自语:“三教儒家先败,道家未知,但会出手。佛教态度不置不否啊。”
姜闻野曾在藏经阁中读过范飞的记录:东海之畔,剑兮撑着剑,冲着一众仙人,指着南方大喊:“若我剑兮再入东都,必屠尽姜氏、范氏和楚氏三脉!”
可剑兮的下一句话,突然让姜闻野不解:“所以,吾此生不会踏入东都半步!”
断了剑,也就断了道途。
麻雀此时道:“从方向上看,是离淮到金陵,一步一叩首。主上是否派人?”
“无需。”姜闻野摆摆手:“儒家小夫子手握《春秋》,八境亦斩,我还想老老实实坐上皇位。”
可是真当放他到金陵?
那座城不是已成鬼域,佛教超度三十年,三十多万亡魂依旧不肯离去。
他们就在城中游荡。
那是故乡。
那就没必要惹上一个刚出山的剑兮,谁知道他有多强。
况且橘牧已经南下,楚南渡会北上,许洛山不能再出剑,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皇位怎么都会轮到他。
即使道教不断施压,准备扶持大太子姜婿。
可姜闻野多的是新朝犬、旧朝奴,影卫在左,美人在右。
只需要大祭酒一番说辞,皇宫内外羽林卫早已打点妥善,甚至再上一个当朝太傅、探花郎等人皇城门口拼死上奏。
姜闻野便可坐上那万人之上的龙椅,握住南朝最大的权力。
“你也不用接着盯着橘牧了,倒可以看看道家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