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上寒山。
少见了那一树杏花,可是他是醉后溺水而死。
手里抱着杏花酒笑着死的,甚至不肯松开酒坛呼救。
想到这里,谢温良总有些怕,这还是老爷子说过的故事,说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可没办法,许南禅非要来,说是父亲和她说见寺必拜,见佛即缘。
许南禅还和他打趣,说不定就送两坛杏花酒呢。
走着走着。
已是寒山脚下,山路也没有多远,能直接看到杏花寺门。
两座金狮,一处佛塔。
对面山就是吴氏家门,似乎偏要彼此山高,就是要俯瞰,压上你一头。
许南禅突然停下脚步:“小良子,后面有人跟着。”
“我先前发现了,在咱俩转过巷口的那时。”谢温良悄悄摸向腰上木剑:“是个修行者,衣服上有吴字,应该是姑苏吴氏的家奴。”
谁知许南禅突然用手按着他的木剑,不让谢温良出剑。
“不要慌,虽然我受了伤,但仍有一战之力。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姑苏了,少惹一事。”
山道上不断有百姓磕着头。
如敬神灵。
他们的嘴里不时念叨着:“佛祖救救我家娃,他今年才六个月……”
“希望我家公子今年拔得头筹。”
“今生命苦,望佛祖让我来世轻松些。”
此类的话,都是民间疾苦,或是不公平的抱怨。
谢温良和许南禅走上石阶,谢温良的手仍放在剑旁。
有警惕心不发力和没有警惕心,在江湖上是两码事。
后面跟的人看着他们走上台阶,急忙反方向跑去吴家方向。
……
……
“吴涵,那小娘们真有这么漂亮?”
家奴正跪在地板上,汉白玉的石砖洁白的能够看到自己的脸,正是跟踪谢温良和许南禅的人。
吴涵听到主座上那人有点感兴趣,急忙直起身:“回禀大少年,小的就是瞎了狗眼,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起来说话。”
主座上正是吴氏大公子吴越,眉如柳叶,腰白箫佩剑,一身丝绸衣裳尽显奢侈,镶金带玉,甚至头上簪子雕成麒麟样。
眉眼倒是有些俊俏,更多风流。
手中正拿着竹扇的吴越急忙问:“难不成比杏雨楼每年的杏花姑娘还漂亮?”
杏雨楼可是姑苏城最大的姑娘聚集地,每夜人来人往。
眉眼含情哄着过路公子,可是好一个流金淌银的富贵乡。而每年杏雨楼都要评选一个杏花姑娘,有不少公子哥都花钱去砸自己看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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