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随心而已。
当然做不得那落城白衣一般剑开天地,但小展自家河山气派还是信手拈来,又是一记可招姑娘的无理妙手。
橘牧复一步,已是银甲飞度镜湖月,华美、煞气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他轻踩在桥头,云散云灭,脚下有不知名的花盛开骤落,赴一场生命的盛宴,枯荣如此。
早有夹腿呲牙咧嘴的老狗做出赴死猛冲状,咆哮道:“臭小子,打人不打鸟,老子跟你拼了!”
可不带头盔的银甲将军只是拍拍脸,勾手:你来咬我啊。
往后转身,根本无视后面已狂奔的老狗,他俯下身子,甲冑有些锁身,终究有些不便,堪堪摘下花朵一片。
却猛然甩手,任其花瓣脱手,一线明尘刺穿无数白云,终停在千里云端外一黑衣眉心。
老狗止步,
黑衣人,大汗淋漓。
冰冷刺骨的声音从眉心花传来:“回去告诉你主子,本将暂时不想管北扬州城。我知道楚南渡也在北扬州城,让笑面虎练手也无妨,至于不听虎符,那就拳头。”
黑衣人大松一口气,谁知道继续道:“要是影卫换成姑娘来追踪我,倒还有点意思。可男人嘛,很烦的,这些话我替你说了。”
“你是烈隼,怪你锋芒过利,碍眼。”
一花刺穿眉心,然后花枯,随黑衣人化灰纷飞入云。
其实今天不论是男是女都会死,别碰逆鳞都好说。
那开着杏花的小城,橘牧还不想让别人知晓。有些心底的温柔,挨不住刀子。
他还知道那边还有一个黑衣人,可是事不能做绝,也算是给三太子一个下马威。
麻雀太小,不值得一网。
月桥上的银甲将军趴着桥栏,得意地向后仰道:“没问题,太无敌。黄耳,我也很无奈啊。”
也不叫大黄了,算是撇清关系。
黄犬依旧杀气腾腾,此仇不报非好狗,赶明非得等小橘子睡觉的时候踹上两腿!小子欠削而已,当初就该让白衣赏你小子两剑,先斩小头,再斩大头!
一念千万丈,亭亭月桥,一如仙人乘舟过洞庭。
总有一城一小楼,门环系着菖蒲待君推敲。
不多时,老黄犬却挺直脊梁,严肃。
相由心生,橘牧揉揉脸,抬手示意道:“黄耳,来客人喽。”
那干净的双眸中,有龙抬头。
云端月桥前千丈,有两人卧云而笑,云下即是姑苏城,等君久矣。
……
……
姑苏城南行道,手中正拿着烧饼啃的散人,再没有弈棋的风流姿态,恶狠狠咬上一口道:“他娘的,你小子还真敢来。八抬大轿?老子叫你被人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