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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牧是后来才与他俩和黄犬认识,那年黄姑娘情窦初开,眉目间满是春风,三位臭味相投的少年加一只老狗,只对视几秒就知道物以类聚的道理,“璞玉”相互如切如琢。
夯货,即是每次故意惹事后被黄娘娘赐下的封号,个人有个人的手段,赢得娘娘白眼。
“夯货饼子,你再偷胭脂去送狐媚子,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夯货鱼子,画我时再乱点些可爱的小雀痘痘,你这手没了!”
“夯货黄耳,好好的,你要什么狗穿的衣服,不就是小饼子叫你来偷我肚兜吗,不说就拔你舌头。”
“夯货橘子,你……我就想叫你夯货,怎么,不服气?哼!”
那年十八如花的黄姑娘风华正茂,多好的一朵食人花,四人一犬无敌手,不信君问杏花陌上人。
老黄狗直立身子,抱拳站着。
狗爷回故乡,这不得安排诸多姑娘来陪着,这气氛感觉不像迎接,咋越活越混回去了。
未等橘牧开口,水客先拉饼子后退一步,耸肩开口道:“受人之托,兄弟情分是情分,可没有办法,咱姑苏有不成文的规矩,外地男人要是不如本地男人,那可得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脸贱意四溅,调侃气扑面而来。
饼子大声叫嚷:“那可不是,大黄那叫一个水灵。作为众多小娘子推选出来的姑苏第一好青年,我也不好推去,只好当仁不让喽。洞房花烛夜,多难得。”
好像都是些调侃花,但水客明白饼子已握紧双拳,真当黄姑娘的心情是小事?
他可曾是三太子,姜炳。
如不醒悟,恰因为是兄弟,更得拳拳警钟长鸣。
有些犯下的错即使被原谅,可就像道沟壑将人们隔开,如情爱,如生活。
这边是天涯,那边是海角,可是我们迈不得,还回忆不得。
见橘牧低头沉默不语,老黄犬还想缓和缓和兄弟气氛,突然严肃开口道:“确实有这个规矩,既然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实我也算个姑苏人,要不然……”
正襟危坐,不愧是兵家圣犬的底气。
眼前楚剑吴钩,想来平生未低头。可谁也拦不住老黄犬过来搅局,好一根狗腿棍。
云端的无数云气忽然以三人为圆向外炸开,纷飞又聚拢。
三人看狗的眼神都不友善,都有些看狗肉锅子却不能动筷的凶残感,老狗瞬间捂嘴,糊过头狗肉汤都不好喝了。
打破僵局的是自人间而来,忽到橘牧眼前的一盏茶,杯已满。
谁送来的,橘牧猜都不用猜。
你是客人,情分至此,饮尽,请君上路。
橘牧却抬起头,惨然一笑:“我已回头,真要打?”
茶,我不饮,我只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