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脚步,没用内力,更加叫人看不出异样。
下午和煦的风微微吹过容太师府,湖心亭内,一素衣男子拥琴而坐,手边还放着一碗汤药。
端药的大夫满面红光,似是十分激动:“大人,这幽若芳草珍贵非常,熬出来也只有这么一碗药,喝下去后您身体的伤马上就会好了!”
他不说,无人会发现容若的面色近乎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但他淡然的面容,总容易让人忽视他眼下的状况。
容若垂眸看向这碗药,清澈的眼底闪过一抹玩味,随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淡淡起身:“走吧,进宫,向陛下谢恩。”
向陛下谢恩?这不是拓拔野让人送来的草药吗?
身边伺候的下人都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容若都没说什么,便纷纷下去准备。
临近傍晚,容若才进得皇宫,而内阁殿中的轩辕澈垂眸翻看着史实资料,还有不少以前的奏折,洋洋洒洒被他扔了一地。
容若来的时候,静默站了会儿,轩辕澈看见他人时,皱眉问道:“你来干什么?”
容若俯首行礼:“臣来向陛下请罪,此次刺客进入宫内,是臣失守。”
“行了,孤不想听你说这些客套话。”
轩辕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坐回龙椅上,紧紧盯着一张折子。
那折子上有记号,根据年月日,不难判断出是当年先帝在时,曾有人写下的奏折。
轩辕澈在查阅往事。
只这么一眼,容若就分辨出来他此刻在干什么,也没戳破,只道:“回陛下,高辛国使臣不知从何处听闻谣言,料定蔺瑶公主是被您害死的,现在正四处散布谣言要对您口诛笔伐。”
“高辛国使臣有这个狗胆?”
若他们真有些气节,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蔺瑶送来和亲了。
轩辕澈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几盏明晃晃的宫灯,照的他肤色如玉,叫人不敢亵渎。
容若一半在阴影中,一半在光明处,神色如常:“怕是高辛国使臣,巴不得蔺瑶身死……”
顿了顿,见轩辕澈已然抬眸看他,容若才继续说道:“蔺瑶本是高辛国前太子的养女,如今高辛国另立太子,新皇登基,自然迫不及待将蔺瑶送出来,既非皇室中人,死,也就死了。”
“高辛国还能趁此机会,敲诈轩辕国一笔。”
用一个假公主换几年和平安定,悄然壮大高辛国实力,对高辛国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蔺瑶死的好,不仅死的好,高辛国使臣还要将这事闹大,彻底弄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引得轩辕澈人神共愤,将他拉下帝君之位,才是最好!
激起民怨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偏偏不能在轩辕澈处理天灾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