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端倪她的神色,“你拿了奖,还不开心?不谢谢我?”
“您当然是无法体会的,当我无比兴奋地拿着奖杯下台,却被人白眼讥讽这一切都是偷来的,那种从天堂掉到地狱无比丢脸的感觉。我以为我上的领奖台,结果上的耻辱柱。这是我等了二十年,终于可以等到证明自己的一次机会……”
郁家泽打断她,关注的却是她话里另外的重点。
“那个说你的人是谁?”
乌蔓噎住,半晌幽幽道:“这不重要……因为人家说的没有错!您到底明不明白这个奖项对我的意义是什么?我邀请您去,是想您见证我的荣耀和成长,是想感谢您曾经给过我的机会!不是让您……”
她说不下去了。
对上郁家泽越发冷淡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分明在和一个黑洞对话。那黑洞扩张过来,不可抗力地要将她吞噬。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举动叫什么吗?”他一字一顿,“得了便宜还卖乖。”
夜空中一朵流云静悄悄接近,盖住了月亮。
“别人说两句你和我的关系就让你急成这样?当了婊/子就不要再立牌坊,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他说完,立刻感觉到她的下巴在咬紧牙关从而发颤,他微微摩挲了两下,收回手,叹息:“好好的庆祝夜,就这么被
你给毁了。”
乌蔓突然猝不及防地包里掏出奖杯,“砰”一下砸向门框。
“那就毁得再彻底一点好了。”
郁家泽扫了一眼四分五裂的奖杯,喉结微微一动。
“捡起来。”
他压低声音,平静地下了命令。
“……如果我说不呢?”
两人紧绷地对视了一会儿。
“镁光灯的滋味很好吧。”郁家泽忽而伏下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话,“但也许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注视了。”
乌蔓的身体一震,嘴唇咬出了血。
郁家泽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他知道,他的小鸟会乖乖飞进来的。
他回到餐桌边坐下,气定神闲地望着桌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分针走了几圈,乌蔓抱着残缺的奖杯低头来到了他面前。
郁家泽夹了一口菜,又吐掉,一边喃喃:“这什么米其林,这么难吃。”
他故意看不见她似的。
乌蔓握紧手心,像在徒劳地抓紧什么东西,最终握不住,手心里空荡荡的。
她张开嘴,顿了几下,僵硬地说:“对不起。”
郁家泽这才抬起头:“这是你第一次忤逆我,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那您想我怎么做?”
他托着腮,兴